活着的人不敢开灯,害怕吸引持枪的同类上门,得说这也是一种讽刺。
“冬天待在海边不冷吗?连面披着的西装都没有带上。”
电筒的光在对上太宰治的下一刻就移了开来,来人关掉了电筒,走了过来。
“我以为你会生气,雨果。”
“你走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妙,闹都没有闹,那个时候就有了预感,可是……”
将身上的套披到了太宰治身上,雨果将自己被风吹得散乱的头发理好,声音低沉,“太宰你应该走的。”
明明是在拯救友人,雨果的语气听起来却像是在恳求一样。
啊,没错,雨果是在恳求太宰治离开。
太宰治知道这一点,却并打算离开,至今为止他还是不明白朋友的含义,但他想雨果死去,比起埋在地里的雨果,他更想看到鲜活的、会对他的行为露出无奈微笑的雨果。
他的语气颇有一种赌气的意味:“我会死,所以我在这里。”
“会出现在这里,你加入法了?”雨果此刻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连太宰治都不敢看了,“我总是在连累你,没必要的,太宰。”
太宰治声音很轻:“我们是朋友,我们互相做了约定吧。”
左臂很疼,明明不应该用力的,但雨果却情自禁的攥紧了,他猛然抬头,心的担忧混合着怒意,声音越来越低,痛苦几乎从声音里迸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