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我才没有什么术式。”平井撇嘴,“再说读心什么的……听起来好恶心。”
他刚想继续开口,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臂,紧跟着,周身的寒冷像是被一层厚厚的羽绒隔绝在外,只有跨过脖颈之后,压在肩上的那股穿透布料的温暖。
平井愣住,扭头看向矮下身的男人。
五条悟笑眯眯的,“所以你现在也找不到这个人?”
“你信我说的话?”平井反问。
“很难相信。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悉心听取学生的看法是我该做的。”
这下平井一直维持的平静表情终于裂了个口,“你是老师???”
他都完全没有看出来!!!
“这么说话也太伤人了,平井同学!”
“你不如反思一下自己为啥一点教师的样子也没有!”
十分钟后,一辆停靠在街边的黑色轿车里,伊地知听到了来自窗外的两声敲击玻璃的响动。
忐忑不安地降下车窗,伊地知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高个儿:“伊地知,借我充电宝!我的手机没电了!”
一个矮个儿:“伊地知,借我用下手机!”
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一脸懵:“你们……这么快就拔除完了???”
就算是五条悟,能让对方从东京一路追到仙台的咒灵,也不可能是这么好解决的吧??
“它很弱的。”看出伊地知的想法,接过手机的平井大发慈悲解释道:“只是比较会隐藏?”
他今天说的话,做的解释赶上他去年全年的份额了,也不差多说这么几句。
不待他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手机铃响,来电提示正是自己要拨出的数字。
“喂,虎杖?”
“您好……哦哦哦,是平井啊!”虎杖悠仁的声音在电流的裹挟下有些失真,“抱歉之前没注意到电话。”
一向大大咧咧、活泼开朗的男孩子哽咽了一下,一晚上的慌乱、茫然、无措,在那些早已熟悉的医护人员面前都未曾表现出的悲伤,在这一刻缓慢地冲破虚假的伪装,从心脏的缝隙间缓慢地流淌出来。
“平井哥,爷爷他……去世了。”
“抱歉。”平井捧着电话,手足无措,想要安慰对方,却在脑海里胡乱搜索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句。记忆中的镜头从幼年黑白的灵堂闪过,又从血泊中失去生机的父母脸上闪过,最后落在一个一个弯下腰拍拍他的头的不认识的叔叔阿姨身上。
他们说着节哀。
“节哀。”平井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