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如确实比他们晚了很久。
萧恕把她在床前面放下,江燕如后退了两步,正好抵在床边时得以看清萧恕的脸。
萧恕抬手把她脸上的发丝拨开,“他们没事。”
“那你呢?”
在知道了自己家破人亡的真相后,在知道自己长久以来追随的仇敌错误的情况下。
萧恕的手顿在她脸侧,顺着她冰凉的皮肤往下,擦掉她脖子上冒出来的一两滴血珠。
“我……很不好。”
江燕如用力抱住他,努力伸长手圈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虽然冰凉的软甲贴在她脸上很不舒服,但是她想到这软甲下的人才是身心俱疲,她便不舍得放开。
萧恕手扶在她的后脑勺,不由弯了下唇。
“现在好了。”
“那……”江燕如刚动了一下脑袋,萧恕用手把她压了回去。
萧恕的声音在她的头顶缓缓响起:
“我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待会还是会把你送走,我和陛下这么做就是在布局引出废太子的人……”
“等等,你告诉我这些可以吗?”江燕如闷闷的声音从他胸腔处传来。
这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事,而且还是一件应该保密的大事。
“废太子?”
萧恕想起自己先前似乎什么也没有跟江燕如说,不免有些烦恼,时间紧迫,他加快语速解释起来:
“废太子就是白望舒,但他也不是真的白望舒,你听说过他们两是堂兄弟,生得很像,事实也是如此,真的白望舒被白家推出来做了替罪羊,死在了宫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