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比吃了黄连还苦的表情,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只是因为东西太多了?”他仍有些不信。
他听人说聘礼越多才越好, 哪还有人会嫌弃多?
就几年前金陵城谁家嫁了女儿,那女婿置了十里红妆,大家都在说那家的女儿嫁得好, 面上有光。
从此对夫君千依万顺, 至此城里还流传他们夫妻琴瑟和鸣、鸳鸯共舞的佳话。
萧恕目光凝住。
她是不是借着这个由头在嫌弃他!
江燕如不知道萧恕还在怀疑什么, 可是她真的就是光光为了他那句‘不是你来管‘而感到一个脑袋两个大。
她不想管他的万贯家财, 累啊。
“一般府里不是都有管家……账房先生……”江燕如委婉道。
萧恕神色微动, 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了少时。
似乎在家中,娘的确没有日日埋头在库房里整理,她每日只是饮茶插花,抚琴作画,又或者看一眼由下人理好的账簿和礼品单子。
这样一想,的确不是江燕如有意推辞,而是这些事完全没有必要非要她来做。
再看江燕如那副小胳膊小腿的样子,只怕连箱子都抱不起来,难怪一脸不情愿。
对于成家,萧恕感到自己还欠缺了很多知识。
想通之后,他对外喊了一声:“不用抬了,先搬回去。”
江燕如松了口气的时候,外面传来成谦惨如老狗的悲鸣。
“啊——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