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如打着哈欠,迈着蹒跚的小步伐,跟着成谦往前走。
任谁三更半夜从床上被挖起来都会憋着一股起床气。
江燕如也是如此,所以她连头发都懒得梳起,就用了两条长绦带在脑后扎成两条长辫。
牡丹楼里多的是妆容精致的女子,迎面了她打扮如此寡淡,不由捂唇笑了起来,江燕如也浑然不知,游魂一般跟着成谦往楼上去。
在进雅间的时候险些被从里面闯出来的一对男女撞个仰翻,江燕如被吓得神也醒了一半。
定睛一看,只见是一位容貌富态的妇人捏着一位锦衣玉带公子哥的耳朵,气势汹汹出来。
那公子歪着脑袋,弯腰曲背,面容疼得扭曲,一直频繁抽着气,“娘子、娘子,轻些轻些,疼呐~”
“好你个赵三,三天不打上梁揭瓦是不是,那娼.妇都快钻你□□去了,这就是你说得好好喝酒?”
“我这不是喝高了吗,你看谁家娘子管夫君管得像狗一样,嘶——耳朵、耳朵要断了。”
那妇人拧着那公子的耳朵转了一圈,顿时杀猪一般的惨叫直冲耳膜,江燕如感同身受地一捂耳朵,也抽了一口气。
“嘶——”
那妇人听见声响,把一双炯炯有神的美目朝她看来,露出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热心肠道:“这位姑娘也是来接人的?那你可快些进去,免的这里面的妖精把你家官人的魂都勾去了。”
江燕如懵然地对他们点点头,跟着成谦掀帘进了雅间。
雅间里弥漫着复杂的味道,酒味、胭脂味还有一股特调的熏香味。
江燕如抬起袖子捂着口鼻,成谦给她使了一个眼神,江燕如就顺着他的指引,瞧见坐在最里面的萧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