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又去敲了敲冉酒的房门,里边仍是毫无动静。
“冉酒?”容汀下意识握住门把手,稍微往下压了压,没有任何阻力就下去了。
冉酒并没有锁门。
她隐约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随着门拉开,视野范围越来越广,她终于看到凌乱的电脑桌,旁边挤着冉酒那张床。
被子根本没叠起来,几乎要团在一起,深蓝色的被褥看起来很厚实,从里边隐约能看出个人形。
“冉酒?”容汀轻轻唤了声。
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人被深埋在被褥里,有点像是被床谋/杀了。
容汀脱了拖鞋进屋,穿着袜子踩在地毯上边。脚底有柔软的触感,长毛刮擦着她的脚踝,屋里充斥着一股乔木和苦橙叶混合的冷香。
进屋还不如说进了冰窖,她浑身像被冬天包裹着,一时间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床上的人似乎动了动,容汀凝神注视着那团被褥,然而那团东西又没动静了。
容汀吸了吸鼻子,视线从桌上搜罗到地毯上,都没找着空调遥控器。
锁定剩余范围后,她小心翼翼地凑近床边,从那一大坨翻卷的被子中慢慢摸索遥控器。
床头没有,接着她试着掀开一点被子找床脚。
摸索中突然碰到一截冰凉的皮肤,光滑绵软,又泛着砭骨凉意。
似乎察觉到热源,那条腿顺着蹭过来,贴住了容汀的胳膊。
容汀:“......”她摸到遥控器,舒了口气,赶紧关掉空调。
室内的冷气一点点涤散,最后回复了正常温度。容汀握了握冉酒的脚踝,冻得她一个哆嗦。
她握了一会儿,自己手也变凉了,还是给冉酒严严实实盖上被子,四角都掖进去才放心。
冉酒病了,是个确定无疑的事实。
容汀庆幸搬来的时候带了体温枪,她跑回屋,从自己一众行李中找出盒子,又跑回去。
她从床头把冉酒刨出来,在耳朵处点了一下,测到温度38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