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适应了一下光线之后,环视地方,刺目的白墙一点装饰都没有,只有房间的中央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

慕清回忆了一下自己与孟德斯鸠和席勒见面的过程,一个是金碧辉煌的高级餐厅,一个是装修正式精简的政府办公室。

再对比一下这个……他要是再换一个国家,不会直接在山洞里了吧,这待遇递减的速度也太快了。

虽然心里很想吐槽,但是对方布置这么一个下马威的见面地点,他多少还是贴心一点吧。

“抱歉。”他看上去像是被灯光晃到了,眼泪从眼角流出:“能让我松开手擦一下吗?”

坐在他对面的穿着军装的年轻人不为所动,看上去有些圆润的脸紧绷着。

“这位先生,也许你应该先解释一下这个。”他把桌子上唯一的东西往前推了推。

慕清这才看到,因为白色反光,他一开始并没有看到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现在一看,这不是他昨天寄出去的信吗!怎么变得这么惨了!

这封甚至寄出去之前慕清还喷了一点香水的信,现在正躺在桌子上,只不过是四分五裂之后又被合起来了。

虽然信纸撕碎之后还能拼合,但是人不能。所以他是在警告自己说话还是要小心点为妙。

“没错,这是我写给不知名先生的,为了我亲爱的朋友。”

“你的朋友是海因里希•海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