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完,他瞧见于白鹭惨白毫无血色的面容,又言不必如此操之过急。
“我无碍。早些成亲,娘的在天之灵看到了,也可安心去到sp;大病一场的于白鹭,像是被暴雨洗礼过后的娇花,鲜艳的颜色全都被冲淡,冷溶担心她的身体,言少稍迟几日,也没有关系,不如等过了头七。
于白鹭掩藏在袖下的手抖得厉害,她朝冷溶笑了笑。
“我想要娘早些安心。哦对了,娘亲为我裁制了嫁衣,你去于家,帮我取来。”
那件嫁衣沾了血,十分不吉利。
且于家的主屋,在经历恶战之后已经毁了大半儿,恐那件嫁衣已经不复存在。
于白鹭抱有希望,她想穿上养母精心为她裁制的嫁衣,嫁给养母喜欢,她所爱的冷溶。不放心于白鹭独自留在洞天玄府,冷溶牵起于白鹭的手,言没有喜服也可以。
说完这话,又觉得甚是委屈了于白鹭。
成婚乃是人生大事儿,因为家中有丧,不能张灯结彩,也没有亲朋好友祝贺,难免有些凄凉。
微笑着的于白鹭表示并不在意,只要同冷溶在一起便好。反正,日后也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过日子。
冷溶觉得,还是最好叫来丁卫和北玄,帮忙把洞府打扫一下,顺便做个证婚人,要不实在太过随便了。
北玄不知所踪,丁卫被唐小茶带走,一时半会儿
难寻二人下落,冷溶又开始游说于白鹭,还是待看了黄历,挑个良辰吉日比较好。
“你莫不是,不愿与我成婚?”
女方上赶着要嫁人,是不是太过不矜持,所以南方才会如此推三阻四,把她看轻了。
于白鹭生气的别开头,不再理睬冷溶。
“怎么会。你莫不是忘了我的年纪?”
打了数万年光棍儿的冷溶,好不容易才娶上媳妇儿。他一想到和和美美的洞房花烛夜了,恨不能来个三刻四刻,一战到天明。
“噗嗤。”
于白鹭一下子被冷溶给逗笑,从他的滚热的大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