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回来之后,她将往日提炼好的清心醒脑的香.液,装满了瓷瓶,一并列在了关泰科考需要备的东西里。
若是他运气不好,分到环境恶劣的号房,或是他心绪不宁,烦躁不冷静时,还能喷洒喷洒这个,以起到醒神专注的作用。
两日后,虞袅一家都去渡口,送关泰回江南道秋闱。
这样与家人分离的体验,对于虞袅而言,再母亲去世后,她就很少感受过了。
渡口处的软轿旁,关泰站在窗子旁边,不断嘱咐和关瑶和虞袅。
“瑶瑶性子大大咧咧的,日后哥哥不在,你要好好照顾小妹。小妹心细,却又单纯,在你和皇上还未正式定下婚约时,都要坚定立场,不要被他哄了去。”
皇上举止轻.浮,言辞不庄重,他是亲眼见过的,所有生怕那人将自己妹妹哄了。
为了让虞袅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忍不住连自己都贬低:“总之妹妹只需听哥哥一句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你千万不要答应,还有你们的婚约,也要等哥哥回来再定下……”
虞袅听着这久来的关怀,忍不住笑了笑,继而眼圈红了:“哥哥放心下场去,我什么都听哥哥的。”
关泰还想再说些什么,关沐忍不住皱起了眉:“大丈夫婆婆妈妈,啰里啰嗦的,像什么样子!你快走上船,省得误了时辰。”
儿子嘱咐来嘱咐去的,都是那些车轱辘话,他再不打断,还不知道他要重复说几遍。
关泰朝他和吴氏拜了拜,道:“那儿子就走了,父亲母亲要保重好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