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感觉到他对这话有所反应,曲挽香又缓缓补充:“但也不能太怪十九郎君。”
这次晏铮的手停了:“不怪他?”
的确不能全怪晏十九,曲挽香其实早就知道他会推自己。
那把金锁一放到他面前,他的神色就完全变了,垂涎得……好似要从喉咙里伸出手来抢一样。
一个死物,值得活人那般不顾一切也想得到吗?
正因为在曲家看过太多这样的戏码,曲挽香才越发明白其中荒谬。
哪怕,这个死物极其珍贵,珍贵到足以象征晏家主母,也不过是个物什。
晏铮并没有把这个东西放在眼里,以前给她的时候或许还十分看重,但如今,已经不一样了。
他把它给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随你处置。”
难道没有这个东西,自己就永远没法待在他身边吗?
晏铮最厌恶被束缚,曲挽香也一样。
所以她看见他的家人露出那副神色,才忍不住……忍不住生出了一点点多管闲事的心思。
晏沧和晏十九,和曲家那些被大人耳提面命,最后不得不终日仰视自己的姑娘多像啊。
自卑却无法停止向往,最后既活不成自己,也变不成他人。
越是这么相像,才越让她动容。
正好,晏铮在那时走进了花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