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十九弟,晏沧没记错的话,他原本也在边关,京都那边为晏家封爵的消息传来的翌日,他忽然“受伤”被送回本家。
可如今却活蹦乱跳的,问他伤着哪儿,只笑眯眯地说“脑袋疼,疼得要昏过去”,就差没当着晏沧的面说自己回来是为了爵位。
当然了,嫡长子和次子都同本家恩断义绝,若要立世子,他这个排在老三的自然最具优势。
所以晏沧和晏铮如今招呼也不打一声的回来,晏十九心中自然警钟大作。
“小时候就是个嘴毒心黑的性子,几年不见,愈发不可收拾。”
所以晏沧才怕他不敢对晏铮泄恨,会转而对他带回来的,这种“来路不明”的女子说出什么恶言恶言。
“十九,这位是……”
他站到曲挽香跟前替她挡了一挡,话到嘴边才想起自己只听过郭申唤她“二娘子”,至于她叫什么,他可一概不知。
完了,这不是更显得可疑了吗?
他还没慌神,眼前的晏十九忽然双目一睁,宛如看见什么离奇之物,视线如钉子般牢牢钉在曲挽香身上。
“见过十九郎君。”曲挽香视而不见,冲他端正的一屈膝。
“你……”
“十九,快,别废话,你不是要给我们带路吗。”
晏沧生怕他语出惊人,连忙打圆场把他往前推。
晏家实在很大,也许是地广,又不用和人挤在一个地段,宅邸修筑得闳敞轩昂,围墙都比曲家高出一截,显得庄严令人生畏。
曲挽香走在二人身后,一边打量周围一边道:“这儿真大呀。”
她,她竟还有空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