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仓库内,几个大汉抽闲打着牌,口里时不时吐出一些对对方亲人亲切的问候,场面充满了互相关心的话语。
漏水的铁棚子屋檐滴答滴答的落着昨晚储蓄的雨水,湿冷的角落里捆着几个瘦弱但相貌精致的少年少女,最大的的看起来才十四五岁,最小的才八岁,他们互相挤挤挨挨的待在一起取暖,小声的讨论和哭泣声,不敢引起那些大汉的注意力。
“哐当!”一声巨响,有人暴躁的踹开铁门的声音,被惊动的大汉们纷纷抄起真家伙,看到来人才放松了警惕。
走进来的男人高大强壮,金发褐眼,长相阴郁,左下颚一道细小的刀疤诉说着勇武的往事。
他将提了一路的军绿布袋粗暴的甩在牌桌上,碰撞摔飞了桌上扑克和几个被当做筹码的子弹。
威廉摸了把脸,难掩愤怒:“该死的塔兰特!”
“老大!难道是对方反悔了?”有人问道。
“他哪敢!”威廉高傲道,又充满鄙夷的说:“他蹩脚的技术引来了那些白头鹰(警察的指代)!这趟是白跑了!下周三,另一个地点,交易继续!”
“那我们现在……”另一个人迟疑的问道。
威廉冲着那些被捆绑的孩童扬了扬下巴:“把这批货物交掉,时间赶得及的话,我们还能去金加隆爽一把!”
“老大英武!老大万岁!”大汉们纷纷兴高采烈。
已经有人开始快速收拾牌桌和各种武装设备,威廉在原地抽了根烟,在缥缈的白雾中催促着手下们动作快些。
一个精壮的大汉走向那些被绳子连在一起的孩童。
“起来!一群小杂.种!”男人粗暴的用木仓托敲了敲旁边的铁油桶,发出砰砰的巨响。
大一些的孩子知道这些恶魔不会有怜悯之心,不敢考验绑匪的耐心,纷纷站了起来,互相联接的绳子扯着其他人也不得不站起,“呜呜……”有年龄较小的孩子忍不住抽噎起来。
“吵吵屁!快走!”大汉不耐烦的推搡了一下那个哭泣的孩子。
小男孩被推的站立不稳,当即就跌坐在地上擦破了膝盖。
八岁的孩子在这之前都享受着来自父母的溺爱,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登时就不管不顾的哭闹起来,说什么也不肯继续走了。
“兔崽子!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宝贝呢!小杂.种!”大汉大骂着就要甩他一巴掌,被一个大个的女孩挡下。
“他只是害怕,别打他!我抱着他走!”女孩精致的脸上被印了一个红手印,也不哭闹,碧色的眸子炯炯有神。她蹲下来哄了哄哭泣的男孩,温柔的为他擦去膝盖上的泥土沙砾,将他抱起。
见货物队伍们继续前进,男人也不再计较,只是言语之间依然充满了污言秽语:“哼!充满爱心的小骚.货,不知道以后会在谁床上发挥你的母爱!”
被牵引的孩童们上了一辆白色货车,大汉们抗枪的拿包袋的,都上了另一辆面包车,剩下的两个熟练的打破仓库内的铁油桶后上了孩子们那辆车。
威廉用脚碾了碾抽完的烟头,熟练的拉开铁环,将一个黑色圆形物体丢入仓库后,上了面包车的副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