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好似在眷顾着安愿,在安愿想要放弃的前一天晚上,她居然似乎梦到了荆复洲的别墅。
第二天,唱完歌的她离开了梦死,没有再像往常一样在梦死门口等待,而是直接转弯寻找着记忆中的方向。
“洲哥,那女人走了。”荆复洲听着手机中传来的话语,心里微微有些难受,但很快就释然了。
他和安愿,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论是上一世,还是现在。
荆复洲走进梦死,坐进属于他的私人包厢。高烈度的酒带着滚烫涌入他的喉中,他却毫无感觉,一杯一杯灌着自己。
饮酒,如饮水。
腹部逐渐变得灼热,侧躺在沙发上,酒瓶从手中滑落,滚到地上的那一刹那碎裂一地。
就像他的心。
他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可能不心痛。安愿是他上辈子最爱的女人,没有之一。
烈酒似乎开始起了功效,眩晕感渐渐侵袭而来,逼迫着他不再去想安愿。
眼角划过的泪水,滴落在地上,与酒混为一体。
哪有借酒消愁,从来都是愁更愁。
夜幕降临,炫彩斑斓的霓虹灯一个接着一个散发着诱人的气息。私人包间仍是一片黑暗。
霓虹灯永远是这个城市最好的面具。
荆复洲再次醒来,是因为手机的警报器在不断响着……
……
安愿走出梦死,闭上眼睛,仅靠着残存的记忆在大街上走着。一路上没有碰到人,碰到车,就好像是有人在默默守护着她。
再睁开眼,一幢别墅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安愿自己都不敢相信地掐了掐自己,但事实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