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拍手直赞：“汗阿玛果真英明神武！”言罢又郁闷地垂下头，“儿臣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没错，康熙是他喊到承乾宫的。

胤礽从未信过佟佳氏，或者说这深宫中的女人他一个也不信。现代那么多宫斗剧中，上至贵妃皇后下至答应常在，这些后宫娘娘们用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他：

珍爱生命，远离女人。

佟佳氏的手段他半分也不想领教。不对，她的手段几何他早已领教过了，毕竟他四岁见喜便是拜她所赐。

胤禛到底年纪小，表达不清，万一真遇见什么事，他便是有心阐明真相也难保不会遭人利用。

而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康熙亲眼见到这一切，没有什么比自己亲眼所见来得更具有说服力。

诚然康熙喜欢美女，但他也决计不是那等色令智昏之辈。胤礽不相信佟佳氏的那些小动作他全然不知，他不动多半是顾及他母族的颜面，又或是没有证据相佐。

胤礽仰起头，凝眸望着半阖上眼的康熙，苦着张脸唉声叹气。

康熙睁开眼斜睨着他，似笑非笑地开口：“保成想与朕说什么？”

“汗阿玛可还记得几年前而儿臣发现在藏书阁的密室中发现的香囊？”

见康熙点头，胤礽接着往下说。

“前几日，儿臣撞见了个宫女，她说她叫柳歌，还有个长姐叫柳莺”

康熙喃喃重复了遍，眸光一凛，周身的寒气也更重了些。

“儿臣刚开始觉得柳莺的名字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后来儿臣想起，这柳莺就是失足坠河的负责藏书阁洒扫的宫女”

“只是奇怪的是，儿臣记得柳莺记载在档案上的信息显示她是家中独女。可是这个柳歌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儿臣后来又去查阅了宫中宫女的档案，发现凡是记录在册的宫女，没有一个叫柳歌的，而当儿臣想再把她找出来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胤礽苦恼摇头，他的调查已陷入死胡同。

康熙漫不经意地望向胤礽：“仙人没告诉你答案？”

“没有。”提起小芳，胤礽不客气地翻个白眼，“她只说：‘任何事情都不能走捷径，凡事都需靠我自己的努力。’”

“仙人说得不错。”康熙深以为意地点头，对胤礽身后的仙人多了分好感。

“儿臣也不是一条捷径也没有的。”胤礽转转眼，笑吟吟地望着康熙

“怎么说？”

胤礽笑着扑进康熙怀里，翻身覆在他的身体上，手脚并用地把他抱了个紧实，仿着彼时自己的样子言笑晏晏：

“儿臣这不是有汗阿玛力挽狂澜呢么！”

康熙唇角的笑意愈发地大，只听胤礽继续道，“儿臣相信汗阿玛，肯定不会让儿臣受到伤害的。”

他的手心被塞入了异物。

康熙低下眼，被塞进手心的赫然是许久未见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