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姜蕴摇头。

庄芸薇听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那九公主没有嫡公主的命，架子却端得比萧令妤还大，她自然也是不喜的。

“好，那便不请她们。”庄芸薇拍了拍自己的微微隆起的胸口，保证道：“你放心，我后日要进宫看望姑母，一定会给阿七和十一殿下带话的。”

姜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后，点头，“嗯。”

接着两人又说了不少话，当然，基本都是庄芸薇在说，姜蕴就偶尔点个头或者摇个头。

若是前世，姜蕴大概没这么有耐心应付庄芸薇。不过这姑娘前世虽想把女扮男装的她抢回去当夫婿，后来却也帮了她与萧令妤不少的忙。

时间悄然而过，当桌上的茶水被换了两次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外的那些莺声燕语也都消失不见了。

毕竟那些贵夫人小姐们平日里在家中都是养尊处优的，身子娇弱得很，哪里受得住在风雪里长时间等候，所以一个个倒也识趣或者无奈地回到了为她们安排的西花厅了。

姜蕴听着庄芸薇还在滔滔不绝地分享这些天她觉得有趣的事儿，忍不住抬手按了按自己有些发胀的额角。

栖雪苑的下人们正在檐下及两侧长廊挂着灯笼，年关已至，桓国公府的灯笼都换成了喜庆的大红色，就连栖雪苑的也换了。

在魏嬷嬷走进大厅把灯点上时，姜蕴终于对大有秉烛聊个彻夜的庄芸薇开口道：“芸薇，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西花厅吧。”

庄芸薇自然没意见，点头道：“好啊，我跟你一起走。”

于是两人起身，各自的丫鬟上前为她们披上披风。

她们一起走出栖雪苑时，庄芸薇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看已经黑得看不见什么了的天空，轻咦了一声，“这雪怎么停了。”

姜蕴脚步未停，越过她时扔下一句，“雪停了，不是挺好么？”

“也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庄芸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才发现姜蕴已经走出了好几米了，连忙边追边喊道，“阿蕴，你等等我呀。”

当姜蕴与庄芸薇二人踏进西花厅时，厅内那些坐着或者站着的，聊得正欢的贵夫人及小姐妹顿时息了声，齐刷刷地朝她们看过来。

“哎哟，姜大姑娘，你可来了，我们都等你许久了呢。”说话的正是沈邵元的夫人，此时坐在众位夫人中算是末位的她，一副亲昵热络的样子迎上前笑道。

姜蕴淡淡回道：“久等了。”

沈映璃原本好好站在沈夫人座位旁，这时却一个踉跄，然后扶住了圈椅的扶手才堪堪站稳。

她原本就离门口近，这会大家都在往这里看，所以她这小小动作自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当然，众人的目光各不相同罢了，有些不屑，有些怜惜，有的甚至为她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