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翁不敢相信的看着王三,平日以为的老实透顶的王三郎啊,竟讲出这种狗屁话一条人命,落井了啊不该从近处往远处喊吗这竖子竟先跑回家且跑回家的路上,哑了吗
南山馆墅。
白鹤是真执着啊,王葛喊了多少遍“知道啦”,它还是两下、两下的敲门。
看样子不给它开, 它得敲一宿。王葛先把刻好的、在刻的木块全放进箧笥,拿起一块角形废料。
拉开门。
果真畜牲仍似昨晚般朝她歪头, 根本不是卖萌,而是打量她手里的木块,长喙咬住,一低、一甩,把废料扔回屋里。
啥意思还嫌弃王葛拣回来,试着主动、和善的送给它。
白鹤不动不叫,看着王葛。
她明白了,它只要带雕刻的真是惯的掩门,上闩,任白鹤再敲也不开了。等她吹熄了烛,没多会儿,白鹤终于死心。
唳它不服气的留下挑衅叫声。
腊月三十。
曲廊到处悬挂彩帛,地面清理的极干净,廊前的景观处摆放各色盛开花朵。学童们的早食换成肉羹,王葛吃的很慢,细细感受肉羹的滋味,每咽下一口,都舒坦的“啧”一声,不然不足以抒发此刻的幸福与满足。
可惜肉羹不能重复领,她就把陶碗里加满水,当稀汤喝,还余有肉味。
每次食后,陶盘、陶碗等用具都不必管,放至门外自有童役收走。放好,回屋,她就这么一掩,没闩门。正复习夫子讲的学问,屋门突然被打开条缝,而后,一条黑色大长鸟腿继续蹬门,将门缝蹬大。
再而后,贼鹤的长嘴、红冠、黑白对分的小脸露了出来。
一人、一鹤明显都愣了。
王葛入室抢劫这白鹤谁养的
丹顶鹤这个时候,学童不是都在水榭吗
啪、吧
不知道谁早上就燃爆竹,吓得贼鹤立即跳进屋,躲到王葛身边,在它自以为得逞,嘴尖挑开箧笥盖子、咬住一个刻着“物”字的木块时,王葛一步跨到门边,一关、一闩。
一人、一鹤再次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