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风忍不住试了几把,依旧如此。
后头的王荇“嘻嘻”笑,问王翁“大父,用磁石磨过的针是不是很犟”
王翁欢喜的把孙儿抱起来。
王二郎小声道“想知道南、北,抬头瞧瞧太阳不就行了。”
王荇“若阴天哩”
王二郎“还能总阴天”
王翁“若迷路深山哩”
“谁无事自个进深山啊”
王翁叹声气“虎头啊,以后别学你二叔,看着没,比这指南的铁针还犟。”
桓真起身,赞道“翁说的好指南的针来,阿荇。”他抱过王荇,并不嫌弃,给这孩子擦净鼻涕印,说道“待我回都城时,跟阿兄去一趟可好”
王荇激动的想哭,回头征询大父时,王翁已经连声说“极好、极好”
接下来,桓真将五张纸装进布囊、再搁进防水箧笥,用麻绳捆缚后,烤上泥封。亭驿紧背,打马而去。
铁风则带王二郎出发去清河庄,铁风骑马,王二郎骑驴。
王恬早在天亮前就押着那俩逃犯回浔屻乡了,王荇没见着,颇遗憾。
回家后,王葛知道自己的“突发奇想”又一次过关,就全副心思用在制器上。桓县令要求孟春之前制出一百尺、一百矩、十个规各仿一百,总共一千二百数。她肯定不能卡着孟春交接那天完成,且按五十日算,她每天要制二十四器。
从清晨到天黑,除去吃饭、如厕,也就五个时辰。也就是说,她每个时辰要制出五器
这种情况下,何谈多制、挣钱
王葛也只是感叹一下,手上的忙碌并不耽误。桓县令越对她严格要求,越是对她有大期望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王荇背书的声音从院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