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就来这,额,补妆?”
安吾艰难地将太宰与这个动词联系在一起。尽管友人的性格确实很不靠谱,但是安吾没想到太宰还是有本事能不断地刷新自己在心里对他的看法。
“怎么能这么说呢?”对着镜子照了半晌总算自认为差不多的太宰转过了头,“我可是为了过来见你们一面,快速地结束完手里的工作啊。”
“你又来了。”安吾无语凝噎。
这种像妻管严一样的台词。
安吾被自己的形容吓了一跳,赶忙对着先前的自己反驳道:不不不,这可是那个太宰啊,以一人之力为□□谋取了千万利益、被称之为最适合黑|手|党的男人,太宰治啊!这样的男人和妻管严这一词汇有着什么联系必然是不能的。
可是……
安吾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原本的念头也开始动摇。为了进一步佐证他内心的想法,安吾试探地向太宰提问:“有考虑过干脆把悠桔君带过来吗?”
“没有啊。”
正当安吾松了一口气时,又听太宰继续道,“悠桔只需要知道我是谁就足够了。可以的话,真想把悠桔锁起来,锁在只有我能看到的地方……”
“这样是犯法的。”织田作将手握紧,在太宰的脑袋上轻缓地锤了一下,“我希望太宰能做出不会让未来的自己受伤的选择。”
“也是呢……被重要的人担心是大问题啊。”看着眼前真心为自己考虑的织田作,太宰的内心有一种隐秘的情绪在流淌着,也许是幸福,也许是感动,让他难得有了活着就能遇到好事的念头。
“能和悠桔还有织田作安吾相遇,还真幸运啊……”
“什么?”因为太宰先前不过只是动了嘴皮的程度,所以那不由自主的述说还是没有被真正传达。
“硬豆腐!”绝不会再展露一次真心的太宰略过了那个话题,“我今天不小心做出了非常美味的硬豆腐,不过全都留给悠桔当惊喜了。所以遗憾吧,吃不到干部大人亲手做的料理。”
“谁会遗憾啊!”
安吾吐槽道,“就凭你上次做的清炖鸡吗?!”虽然他用异能力窥探到了那几天的记忆,但这样才显得恐怖。要不是与往日那别无一二的表现,安吾还以为自己被鬼怪附身了。
“可那个工作前吃一下似乎还挺不错的。”同样因为太宰的厨艺失去了那几天记忆的织田作也正试图回忆起那片空白,不过失败了。幸好织田作本身做得都是些毫无价值的白工,于是他很快便不再纠结。
“哈?织田作桑你在开玩笑吗?这里需要好好吐槽吧。”唯一的正常人安吾震惊地看向他,可织田作那张脸隐约所透露出的情绪似乎并非作伪。尽管对友人们感到无力,可安吾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反正我是死也不会再吃第二次的!”
“原来如此。”织田作恍然大悟道。
看着抓狂的安吾,憋着笑的太宰难得发了一次善心转移了话题,“话说最近大家的工作还好吗?总觉得已经很久没听到大家关于工作上的抱怨了。”
“谁让某人总是悠桔、悠桔说个没完呢。”揶揄了一把太宰,安吾却还是顺着太宰的话,聊起了工作相关的话题,并拿出了自己办公包里的东西,展示了一番“钓鱼”任务的成果。
安吾口中所谓的钓鱼,是指他收购走私工艺品的行为。在安吾说出自己钓到了一块不错的手表后,太宰指着压在下面的某样东西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呐,安吾,雨伞下面是什么。”
“诶?只是工作用的相机。”
“那我们就来照一张纪念的照片吧!”太宰的语调一下变得很高昂。为了让两人配合自己这心血来潮的提议,太宰继续说道,
“现在不照的话,总觉得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把我们三个在这里相聚的事实保留下来了。不知为什么。”※这位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轻轻地笑了,现在的他除了那身黑色的西装看起来就跟普通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太宰也开始有人情味了啊。看着太宰柔和的侧脸,织田作的面部神经也被不自觉牵动了,久违地露出了不错的表情。
在这个特殊的晚上,三人的身影和之后再也不会像此刻这般纯粹的感情,全都一起被那台老旧的相机封存在了照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