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事吧,他就只是打算时不时把久作接到家里住几天,又不是常驻。而且看见久作这幅可怜的样子,太宰应该也是会理解的……吧?
回想起太宰最近的各种姿态,他突然感觉到了不确定。
……
“请进。”虽说不是头一次来到悠桔的住所,但过夜还是头一次。久作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很快他就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惊在了原地。
“你怎么不走了?”缀在身后的悠桔不由得发问,得到了久作犹如丢了魂般的回复。
“我好像看到了太宰先生的东西,这是眼花了吗?”那种浓烈的太宰之气,让他身上的雷达都在作响。
“没错啊,我现在正和太宰同居。”
闻言,久作下意识地就想原路返回,可惜他的身躯太过娇小,只能被悠桔一把捞起。
“别想着回去,受伤了就更要好好休养。来,做到沙发上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口。”
就算检查了他的伤,他心灵的伤口呢?梦野久作想着抱住了可怜的自己——要是太宰回来了怎么办,他可不想再被那个邪恶的黑泥怪报复了啊。
“悠桔,我觉得我差不多好了?”
“不,你没有。”
悠桔取出玻璃桌柜下的医药箱。虽然他先前在店铺里用冷水冲泡了久作的患处,可是烫伤膏和碘伏也是很有必要的。
尽管太宰曾留下的余威很让久作惊惶,可他也很怕冷下脸的悠桔。在当悠桔将明显就是太宰本体储备的绷带缠在他腿上的时候,久作干脆放弃挣扎了。
也许那个糟糕的大人正通过不知道放在哪里的监控窥视着这边……他是不是要死了。既然如此,那他还不如好好享受一下悠桔的照顾再死。
“悠桔,我今晚还要洗澡。”说干就干,久作立刻换上了一副新面孔。这位年纪小小就从太宰那耳濡目染出不少技巧的未来新秀用眼睛挤出的湿气制造出楚楚可怜的效果,乞求地仰视着悠桔。
果然,这无往不利的一招很快就将悠桔钓上钩,不枉他之前在太宰那受到的磨难。
“没事啊,我今晚帮你擦擦就行。”悠桔一把挽起袖子,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以前我也经常帮受伤的太宰擦拭身体呢。”
那他岂不是要享受一把太宰的待遇。一直以来无论在哪里都被太宰欺压的久作,在豁然开朗之后,就好像打开了新的开关,上前紧紧地贴住悠桔。
“悠桔你对我真好。”
那不是当然,你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已经在港口组织内看了不少同僚长大的悠桔摸了摸久作的头,“你能这么开心我就很满足了。”说完,悠桔轻叹一声。他本能觉得,久作被关进□□室跟他有着一定关系。
毕竟一开始久作是被森首领丢给太宰,希望他能用“人间失格”去压制“脑髓地狱”的,可却被当时很不耐烦的太宰转手丢给了他,要是那个时候他好好照顾的话,太宰也不会把久作扔回给森首领吧。
想着他忍不住对眼前这个孩子倾注以更多关爱之情。
“久作今晚要和我一起睡吗?我会一直开着小夜灯的,所以不用害怕。”
“可是我要是在梦里伤害到悠桔的话……”
“没关系的。”理解这孩子害怕,悠桔紧紧地抱住了久作。这种温暖让蓄在孩童眼眶里的水珠不断地滚落。
“我真的好害怕,为什么我会拥有这样的异能呢?我讨厌疼,也讨厌黑……”
久作尽情地发泄着曾经那无处宣泄的情绪,作为一个孩子来说,他确实是背负了很多,尤其是因为缺少看管的原因,悠桔总觉得久作的心理年纪要比实际年龄小得很多,就和他发育不良的身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