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流氓是吧?上次板子没打疼你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掌劈了你?”

“你劈死我我也认了。”

沈静昀实在是被他这种耍无赖的行为搞得不知所措,偏偏又是现在这般死死地抱着她,让她动弹不得,挣脱不得。

“你放开我,若是有人进来看见你我这副样子,还指不定怎么议论呢。你不是最重袁家名声吗,赶紧放开。”

“如果坏了名声能娶到你,善见也认了。”

这话是沈静昀没能想到的。他竟然为了能娶到她,说出这样的话。这和五年前的袁慎真的不一样了。

沈静昀心里还是很暖的。不过她还是傲娇的,就凭这一句话就想让自己原谅他?做梦吧。

尽管心里已经真的不怨了,但还是想再嘴硬一次。

“你认我可不认。”

虽然嘴硬,但是在袁慎眼里,现在的沈静昀真的是天底下最最可爱,最最温婉的女娘,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牵动袁慎的心。

袁慎就这么抱着她,双眼含情脉脉地盯着沈静昀,他恨不得就把沈静昀时时刻刻嵌在自己身上,到哪都带着。

彼时的袁慎才理解了,难舍难分是种什么感觉。

而就在两个人温情绵密的时候,栖荷急匆匆进来。原本是想和沈静昀说一件大事的,但是看见袁慎就这么抱着沈静昀的时候,她就赶紧捂着眼睛又出去了。

“对不起将军,我不知道袁侍郎在里面还没走。”

见栖荷进来,袁慎也不情愿的放开沈静昀。两个人深吸一口气,缓和一下后,就把栖荷再叫了进来。

“说吧,可是有事?”

栖荷站在军帐外道:“宫中来报,樊县、骆县、骏县、钟县四个地方的县令于今晨加急送来奏书,说是所持有的县令印于昨夜被人偷盗,全部不知所踪。现在这四处的戾帝逆贼和山匪已经联手谋反,城池已经被攻下,形势紧急,陛下速召将军入宫,一同商议收复失地的事情。”

这是正事,刻不容缓。沈静昀立刻梳妆,准备和袁慎一同入宫面圣。

大殿里,所有武官已经全部就位,还有其余一些文官也都在朝堂上。

文帝上来就是一顿痛骂。指责这四个县的县令愚蠢无能,把县令印丢失。

也不怪文帝发这般大的火,一个县的县令印,就好比一个小型的虎符。可调动当地所有的粮草马匹,军队武器。县令印丢失,就好比这块土地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归他人所有。国土问题一向都是文帝最在意的。现下这四处都被攻下,也就意味着这四处国土依然丢失。这是国家尊严问题,岂能如此马虎大意?

而这四处,偏偏还是我朝的军事重地。樊县是火油之乡,行军打仗一半多的火油补给来源于此;骆县和骏县是马匹培育的重要基地,行军打仗不可缺少马匹;而钟县则是冶金重地。

这四处一处都不可丢失。

“陛下,如今这四处已然已经失守,臣请旨带兵出征收复这四处失地。”

霍不疑站出来也不废话,直入主题。

“现在情况已经很紧急了,出征也是必不可少的了。只是朝中现在可用武将少,四个地方一同爆发战乱,怕是人手不够用啊。子晟啊,你作为车骑将军,为众将之首,可有什么好的提议?”文帝都已经火烧眉毛了。

“回陛下,樊县虽然路远,比邻西北,但是此处易攻,且据情报来看,樊县的士兵和物资皆是穷途末路。是最好拿下之处,可派沈将军前往。骏县和骆县地域辽阔,都靠近都城中心位置,一旦失守,都城危矣,且马匹又是重要战略物资,不可大意,臣和崔将军、万将军都可带兵前往。钟县靠近南疆,可派程将军前往。”

文帝觉得此举安排甚为妥当。

“子晟所言十分有理。诸位爱卿,可否有什么异议?”

袁慎考虑到沈静昀的安危,便想提出异议。可是被沈静昀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