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表现得最夸张,大丫也止不住眼底的惊讶,偷偷看了好几次安哥。许意迟对这个结果不意外,但她仍是对安哥的天赋表示无限的羡慕,只有安哥自己稍微有那么点羞涩哒。
他不好意思地面对大家一箩筐的夸赞,抿抿唇,别过眼,耳根都红了。
许意迟抬头看眼天色,不再逗他:“好了,再不走天色更晚了,你回到学舍该没法看书了。这一炉你皆带走,自个儿吃不完,亦可分给同窗吃。”
话毕,她不由分说地与大丫一起把这一炉剩下的九个小饼找油纸包裹起来。饶是她们动作小心,刚出锅晾了没多会儿的小饼酥脆得很,不少饼皮碎成渣,落在油纸上。
许意迟有些心疼,赶忙包好有些破相的蟹壳酥饼,同大丫吩咐一声,叫她烤第二炉,她则出门送安哥。
安哥回来只待一天,除了些换洗衣物,并没有其他太多东西,除了许意迟给他装的那些吃的。而说到换洗衣物,许意迟看眼安哥,又低头看看怀中抱的酥饼,给他点个赞。
安哥还不错。
学舍没有地方洗衣服,同窗们都是带干净的衣服到族学穿,再将换下来的带回家,交给家人清洗,这是常规操作。
安哥回来一天,先是做了一桌子饭,第二天一早又把衣服都洗了,这又学了一道点心,做出几炉酥饼,还真是一点没闲着。
许意迟心里想着,脚下已跟安哥走到柳弄巷口,那里有一辆驴车等他,这是事先做好的,租借的邻居的驴车。何家族学距离远,走路过去要不得,她也不想让安哥吃这个苦。
把怀中抱的酥饼低过去,低声嘱咐了几句,犹自不放心:“你别惦记家里,我吃好喝好又有大丫照顾,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