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大好前途我不去争取,跑过去全心全意牺牲自己的利益为另一个人做贡献?”
“好,既然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我失忆了想不起来,那我们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知道我早上离开后做了什么吗?”
“你记得将盛放牛奶的玻璃瓶扔到楼下垃圾箱里,也记得我醒来时垃圾箱早已被回收,但你记得横滨的垃圾箱会放置在各个站点,等上午十点才统一焚烧填埋的吗?”
“猜猜看我化验残余成分后发现了什么?”
在那瞬间,她露出的暗淡表情好似我再次将她逼近了悬崖一般!
这让我分外烦躁,甚至开始痛恨自己对情感的觉察力过于敏锐。太宰治,受害者,被我逼的?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女人,我真的没法形容她,真心没法形容!她所做的,哪一项能称得上是正常?我虽不计较她发病时故意给我喂麻醉药,但这不代表我不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
同时我也十分确信,太宰治这厮一定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为什么还要故意装作受害者的姿态,像是要引我关怀。
青花鱼的脆弱也只是刹那,下一秒就换上了令人十分恶心的笃定表情:“中也你是真的不懂人心啊——”
说这话时她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像是下定了决心,转瞬间变得极为放松,快乐。
果然!哈,这套路我熟,眼见无法反驳就将问题抛回去,故意戳我痛脚,好似全因为我而起。但我会让她遂意吗?
既然你都说了我不懂人心,那——呵,怎么会有非人类听信人类那套言辞:
“那是自然。”
万千怒意突然消失不见,我笑了起来:“我本就不是人类怎么会知晓人心,又怎么会顺应人类的那套奇葩法则?”
甚至开始有心思嘲弄她:“无论是作为荒霸吐的我,还是作为封印容器的我,亦或是由异能力奇点诞生的我,似乎都不应该懂得人心啊。”
话语意在挑衅,而被挑衅者却反常的并不恼怒,只搀扶着我强行向前走。
为了防止我醉酒后控制不住平衡摔倒,甚至分出一只手来牢牢揽住我后腰显得十分体贴且小心翼翼,红到刺目的长长围巾在行动中垂了下来落在我胸口。
而这种体贴让我尤为恶心和困惑不解。
或许我真的不懂人心,所以才让我两关系变得如此古怪。
努力回头看了下发现已看不清来时的路,武装侦探社隐没在黑夜之中。
忍不住暗自思索:如果当初一切按照这个世界的过去发展的话,如果太宰治当初叛离了港口黑手党逃到侦探社的话,我和她是否会成为相亲的友人。
兴致起则相见,拎着美酒畅饮欢谈,然后踏着夕阳各自踏上归途,下次或许再相见。
因记忆碎片中残存的美好过去而心不忍,我勉强善意地建议道:“说真的,你这手段,你花的时间和心力,随便换个懂人心的女对方大概率会顺遂意愿,百分百满足你的希望。”
“换个人吧,太宰,我是认真的。”
“人的不幸,起自对不切实际事物的苦苦追求,这话是你曾经给我说的,你还记得吧。”
“只需做这样一个小小的变动,你将收获更多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