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野生的最强穿越了!

闭眼,呼吸,睁眼,一瞬之间已处于冷静状态。

所以这人为何要故意做出这种试探呢?就好像是在根据我的反应确认着什么——莫非——

放开抓着青花鱼领口的手,任由后者如麻袋般脸朝下栽倒在草丛里。抖了抖礼帽上的水我将它重新扣在了自己头发上口吻异常笃定地道:“你认识的,是另一个和我很像的人吧。”

相似,但又有一些绝对性的差别,所以才会有这样不必要的试探。试图将我与另一人区分开来,又在同时尝试通过情景再现确认两者之间的联系。

所以那个很像我的人,或者我本人,和“她”互不相见已经很久了吗?

好烦,又开始想起没印象的人了。

“什么吗,原来小矮子蛞蝓也有侧重理智的品种啊。”摔在地上的青花鱼像毛虫一样扭动地站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舒展开身体脸上挂着让我很讨厌的笑容。

被冠以非人类的称号并不能让我动怒,这家伙脸上让我不爽的笑也仅仅是让我不爽而已。

无论是本能也好,还是刚刚几乎话之间的交锋也罢,都一同指向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眼前之人,不过是一个油腔滑调满口胡言的男子罢了。试图从这样的人口中获取关于自己的信息,这实在是无意义的行为,更何况对方显然也因为信息不足处于试探猜测的状态。

我难道要和一个陌生人玩你猜我猜不猜的无聊游戏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这瘦高男子不打算进行信息共享,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倒不如直接找其她人来获取信息,成本低,效率高,堪称最优解。

已打定主意就不打算在此浪费时间,当我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却听到青花鱼在身后以极低的声音抱怨了句:“真是的,森先生到底在搞什么啊。”

所以我才说,我啊,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如果你要试探就直接试探,故意用我才能听到的声音引诱我去找这个所谓“森先生”,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一个谨慎到无论是我的名字还是他的名字都不肯吐露的青花鱼,突然用一句喃喃自语提到了某特定之人,如果意识不到这是有意为之那我真是白长大脑了。

我无意于探究这青花鱼与森先生之间的爱恨情仇,但显然前者极为笃定只要我去找后者麻烦,一切含糊的信息都会被重新定义。

这本来只是很普通的沟通试探,但不知为何突然有一股邪火从我心底升腾起来,就好像我早已厌烦了这种操控,憎恨于这种无聊的生活方式。

怒火来得极快,可能源那已经失去的记忆。

我应该认识你吗?我应该认识你口中的森先生吗?凭什么?

我的不爽一定在脸上显露出来了,不然为何在猛然回头的刹那青花鱼的表情有些诧异。

诧异于我此刻的不合作吗?还是料定这个森先生是我很在意的人,哪怕失忆了都会有所反应?

好哇,既然你们都觉得自己比失忆的我更了解我自己,那么——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侧了下头笑容因情绪的缘故难免有些扭曲:“你口中的森先生也好,森妹妹也罢,我都统统不记得了呢。”

“但既然会被我遗忘,想必她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吧。”

此刻青花鱼脸上的幸灾乐祸不要太明显,所以他和那“森先生”之间的关系是信任又排斥吗?真是有趣的关系。

直到我带着些许恶意说出了后半句话:

“就如同我完全不记得有你这号人一样。”

“都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