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留了一手。

趁着张辽刚入濮阳，乒疲马怠，未立稳脚跟。为时不晚，他定要趁此一举破城。

“哼，”曹操冷哼一声，“没想到你也是此等厚颜无耻之人！”他下意识打量了一番城墙上所立之人，似乎并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他不悦地皱眉。

这边，张辽又继续说道：“我家吕将军和军师教我替他们向司空敬候，可如今城中只我一人，便不请司空进来喝茶了，还请司空速速回师吧。”他一板一眼地说着，语气郑重，没有表情，丝毫不像在嘲讽和调笑。

反而教下面的温玖没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

这个张文远，又正经又好笑。

听完此话的曹操，表情更难看了，他握紧腰间剑柄，眼睛轻眯，浑身透着杀气。然而，这时旁边的人却制止道：

“司空切莫着急，听着口吻，倒像是那个温说白。此人想法难以捉摸，司空莫要中了她的计。”

听罢，曹操这才松开剑柄，不悦地叹了一声。

城墙之上，张辽这才注意到曹操身后侧方之人，神色一变，眼底闪过一抹惊异之色，有些发愣。

真没想到，还真教他们逃了出去。

“什么温说白！孟德，你大可不必担心，”夏侯惇骑马上前几步，“此人多用诡计，不过一些虚虚实实的伎俩，不足为惧。”他声音洪亮，语气坚定，饶是高墙之上，也听得一清二楚，

曹操心中又出现犹豫之情。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事，就听见城墙上传来了响亮的鼓掌声。

——“很好，看来夏侯将军一如既往地发挥稳定啊。”

城楼上，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人走了出来，束着金冠，面容清俊，有点女相的秀气，背着手站在上面。明明比常人瘦小，却显出几分威严。

曹操眼睛轻眯，死死地盯着她。

温玖也表情不变，同他对视，嘴角甚至噙着一抹笑意。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异常沉默和尴尬，只听得大风刮起尘沙的声音。

谁都没有听到，曹操后方有人难以置信地唤了一声——

“…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