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呢，明明这么简单的事。”走到南随启边上的波鲁萨利诺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低头看着她，连眼底的探究一览无遗。

两艘军舰一起返航，波鲁萨利诺时常会到萨卡斯基的军舰上串门，也旁观过不少次两人之间的战斗。

“只是激发霸气的话，没理由做不到啊”

并不是在阴阳怪气，南随启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对此感到疑惑，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反而更气人了。

南随启对他比了一个中指。

“看起来精力还很充足呢。”波鲁萨利诺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他倒是不打算做些什么，边上萨卡斯基还看着呢，只是说的话更加扎人心窝子了，“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即使不会霸气也没关系，大不了去四海待着。即使非要在伟大航路这边闯荡，海楼石一样能够克制能力者。”

“嘛，只不过你那把心爱的剑估计是派不上用场了。”

总有一天我要踢着他的屁股把他踹进海里，南随启心里这样想着，又支棱着站了起来，接着找萨卡斯基战斗去了。

24.

“只是这样子的话，就是一辈子也没办法激发霸气吧。”和萨卡斯基对练完后，在阴影处休息的南随启这样对萨卡斯基说道。

一直在观战的胖鸟殷勤地给两人都拿了水瓶。

“谢啦。”南随启薅了两把胖鸟的呆毛，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的她曲着一条腿在墙角边坐下。

萨卡斯基很强，在他仅使用刀剑战斗的时候，哪怕是对自己剑术极有自信的南随启也会感到吃力。

虽然他没有像那天的波鲁萨利诺那样展示出压倒性的强大，但南随启也能感觉到出来这两个家伙的实力不相上下。

萨卡斯基没有说话，他拧开胖鸟送过来的水瓶，仰头灌了一大口水，多出来的液体顺着嘴角往下流淌，划过滚动的喉结和小麦色的脖颈没入运动衫的衣领。

按道理以南随启展示出来的天赋，只是激发霸气是不该这么困难的。气势、杀气、斗争心......这些南随启都不会差到哪去。

但事实却是不管萨卡斯基怎样的对她施加压力，都像水滴入海一样的没有动静。

“因为是在军舰上，所以你不打算使用岩浆果实的能力。”南随启自顾自地说着，她知道萨卡斯基在听，“到时候到了海军本部，再正式的来一场吧。不要有所顾及、不要手下留情，用上你全部的实力，和我正式的来一场。”

萨卡斯基偏着头看她，从认识起就性格跳脱没个正型还懒散轻浮的家伙难得的出现了低落的情绪。

白发蓝眼的少女坐在墙边，一条腿直直的伸着，另一条腿弯起，手臂搭拉在曲起膝盖上，额头也靠在手臂上。

远处海天相接的一线之中，落日燃尽最后的余晖。

她整个人笼罩被在黄昏之中，看不清脸，也看不清表情。

萨卡斯基只能听到她有些沉闷的声音。

“这种力量是一种划分吧？如果连这种东西都没有的话，我还有什么资格谈参与你的未来，见证你的结局呢？”

“即使你可能直接死在我手上？”

“即使我可能直接死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