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瞳孔地震,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挽手的两人。
琴酒虽然不清楚自家弟弟要做什么,但还是配合地点了下头,像一只高贵而又矜持的波斯猫,帮池泽言坐实了这句忽悠安室透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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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池泽言莫名觉得自家大哥的心情格外愉悦,虽说不知道原因,但池泽言也跟着开心了起来。
不愧是他亲哥,与他的配合十分默契,只要一想到安室透听闻他和琴酒交往时,难看的脸色,池泽言就感觉整个人身心舒畅了许多。
唯一可惜的是那份还没吃完的火锅,那家店尽管装修不伦不类,火锅倒是意外的好吃,特别是那牛油火锅香辣的味道,令池泽言久久不能忘怀。
一进屋,池泽言就直奔冰箱,打算拿点什么零食来慰籍自己那不满足的胃。
然而老天从不如他的意。
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池泽言一时不知道该露出失望还是果然如此的神情。
“怎么了?”琴酒因为停车,比池泽言晚了几分钟进门。
池泽言生无可恋地躺在沙发上,抬头望天花板:“没有吃饱。”
“呵,出息!”琴酒冷哼一声,掏出手机飞快地按了几下:“让你不好好吃饭,溜出去见老情人。”
“安室先生不是我的老情人,我也想啊,可是人家看不上我。”池泽言反驳道,一提这件事他就觉得委屈。
琴酒脱掉了风衣外套,坐到了池泽言的身侧的沙发上,语意不明:“你和波本到底怎么回事?”
池泽言心下一紧,终于来了,自家老哥的询问,他就知道小巷里的那些话忽悠不过去,以琴酒的多疑,一定会问一个水落石出。
想到这里,池泽言的脸上浮现出惆怅的神情,半真半假地跟琴酒解释起自己的过往:
“我幼时被一户俄罗斯家庭收养,后来养父养母出了事,就流落到了日本,被安室先生带回去教养了一段时间,年少不懂事,以为那就是爱情,所以就向安室先生表白了,表白完安室先生就跑了,再也没有回来。”说到这里,池泽言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和小时候一样,我又一次被别人抛弃了。”
这些话没有任何虚假,池泽言只不过巧妙地省略了一些关键的信息,将零散的片段全部串联起来,形成一条符合逻辑的故事线,让琴酒抓不出任何把柄。
琴酒听后,沉默了许久,就在池泽言开始思索自己的话语是否出了不合常理的漏洞时,琴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是抛弃,我一直都在找你。”
池泽言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琴酒到底在说些什么。
就在池泽言怔愣的时间,琴酒又重复了一遍:“父母没有抛弃你,他们只是死了,而我找不到你。”
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琴酒至今没有探究清楚,但当初黑泽一家并没有抛弃池泽言,只是想暂时将年幼的池泽言送到安全的地方避难,等危险的时间一过去,就把池泽言接回来。
可惜的是,黑泽夫妇没有度过那段艰难的日子。
琴酒很多年前就找到了当年带走池泽言的男子,但这位号称母亲挚友的男人,在黑泽家失势后,收了别人一大笔钱,将池泽言丢在了无人问津的雪夜。
琴酒最后在那人身上打了十六枪,那年他十六岁,刚在黑衣组织站稳脚跟,topkiller的名号还未落到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