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的摩的路灯几乎都是一个模子的复制品,”威尔说,男人问来的东西相当详细,他也不吝夸奖:“很详尽,谢谢。如果你去公司为私人工作,你的老板会为你自豪。”
他们还没走到正片石滩的五分之三,尸体已经露出了影子。假如那附近没有法医在忙碌的话,尸体很容易被当成石头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忽视。那个男人实在是太瘦了,脊椎骨在他背后就像刺一样凸出来,没有受损的肋骨如同非洲因饥饿而营养不良的孩童那样明显,威尔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汤姆手下的琴键,比起阿诺德·比彻脂肪充盈的身体,可能眼前这具身体更加适合制作钢琴。
威尔转移目光,看向被切割的只剩骨架的四肢,浓郁的血味令他皱起眉头。
与此同时,阿拉娜走进了汤姆的审讯室。
“嗨,露西·斯通[1]!”汤姆率先向她打招呼。
“假如你忘了我的名字,我不介意再告诉你一遍。”阿拉娜拉开椅子,坐到汤姆的对面。
“你叫阿拉娜,我知道,但我经常用特别的称呼来指代喜欢的人。”汤姆变戏法似的翻转手腕,摸出来一枚红考密斯梨,放到桌面上的安全位置:“今天早上你们的人给我的,露西·斯通,你知道这个名字吧?”
在汤姆收回手之后,阿拉娜伸手拿过那枚颜色艳丽的苹果:“如果你说的是那名历史上的女性。”
“就是她。”汤姆笑眯眯的说。
阿拉娜用手指撑着苹果底转了两圈:“为什么这么叫我?”
“嗯……一般来讲,我选择某个称呼的时候,靠的都是第一感觉。”青年为她的话深思了片刻,桌面下的腿在思考时交叠:“从看到你的第一面,几句话,然后牵引出的某种判断……你是个聪明,独立,有同理心以及立场坚定的人。这样的女性不太多,好消息是她们大多能做出令人惊叹的事业。”
他说完之后,做出总结:“我很喜欢你身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