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听着雨声,眼帘上雄虫掌心的温热慢慢的传来。今天的雨依然很大,但他第一次不害怕窗外的雷雨。
每次下雨,都会让他回忆起雌父离世的那个傍晚。
自从那一夜雷雨以后,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对他爱如珍宝的虫离开了他。
临夏凭着本能抬起手,覆上雄虫摁着他眼睛的手,轻轻的摸了摸。然后他意识到雄虫没有回答他的疑问,慢慢的开口了:“雄主?怎么了?”
“你现在不要睁眼睛。”雄虫闷闷的说,“不许看我。”
临夏听出雄主的哽咽,闭着眼把雄主蒙着他眼睛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吻着:“您怎么哭了?我惹您不高兴了吗?”
“没有。”林宇叹了口气,回忆着刚才临夏纯粹而热烈的目光,摸了摸他散落在手边的头发:“我只是觉得,我的临夏太辛苦了。”
“我不累。”临夏睁开眼,仰起头去亲吻雄虫依旧泛红的眼角:“遇见您以后,我就再也不会觉得疲倦了。”
雄虫轻轻的抱住他笑了笑:“熄灯吧,我觉得今晚雨还挺大的,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去帝都大学报道……”
“不能按时去也没关系。”临夏躺在床上在雄主怀里动了一下,笑着说:“您不必担心,就算您军训以后才出现,帝都大学对您也不会有任何处罚的。”
“……军训以后?”林宇茫然:“不是大家都要按时参加军训吗?”
“嗯,道理上是这样没错,但是和雄子协会的管理还是有一定区别的。”临夏笑了笑:“您是协会带大的雄虫,对协会很有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