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这架势,势必要让全府的人知道他有多开心。
每个正在做事的丫鬟仆子,看到大郎君这般模样时,都忍不住停下手中的事,会心的一笑。
经他这么一喊,郑好好也睡不着了,在燕子的服侍下起床了,一边穿衣裳一边摇着头叹气:“我想着他知道弟弟被送人了可能还会伤心一阵子,可能会哭闹,我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开心啊。”
说罢,郑好好又重重叹了口气,“知知这是受了多少委屈啊,才把孩子憋成这样。”
燕子感受到郑好好的情绪,手上不停帮她弄衣服,宽慰道:“夫人莫要如此伤怀,大郎君的性子,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说不定大郎君这是难过的不会哭了,反而开始笑呢。”
郑好好:“……他这么小,哪里会这么复杂的情绪,不过就是喜怒形于色的年岁,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哭,还是随时随地的,哪管你是什么场合。”
燕子笑道:“夫人说的是,不过夫人这一招,倒是可以考验一下他们兄弟一人的情义,让他们一人更明白何为兄弟。”
郑好好拉拉衣襟,眉眼弯了弯,道:“我倒没那么深的层次。我不过就是想,知知受了委屈,此举只是想让他知道,他只要说出来自己的需求,表达自己,就有人在意他,站在他这边,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为他考虑。”
不说出来,不做出来的爱,就算是默默地表达了,却总会令人难以解析难以捉摸,甚至许多年以后才能明白。
可是,早就晚了。
郑好好听着外面传来放肆而稚嫩的笑声,望着天边飘着的白嫩成团的云,眉眼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她只想给他明目张胆的爱,不隐不藏,让他明明白白的知道,娘亲,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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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府衙门口。
李然下了马,神情慌乱的快步走过来,“孩子没事吧?”
宋灵昀冷哼了一声,心道你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现在才问有没有事,真有事你恐怕就没有问出这句话的机会了。
心里这般想着,面色却冰寒依旧,又不言语,让李然心惊胆战的。
谁知,怀里的小崽子却笑呵呵的朝李然伸手,一副讨抱的模样。
宋灵昀:“……”梵梵你有点心行不行,你爹我胸被你捏的还疼着呢!
李然也不知所措了,和宋灵昀对视一眼,讪讪的挠头笑道:“他想让我抱。”
宋灵昀撇他一眼,他看的出来,又不瞎,只是,梵梵啊,你这样将你亲爹我置于何地啊,好歹给我点面子啊喂。
李然不知宋灵昀心中所想,看小孩儿如此亲近自己,脸上笑呵呵的乐开了花,直接忽略一脸黑炭似得宋灵昀,从他怀里把孩子硬抱了过来。
抱过来之后,李然逗着怀里的崽崽,头也不抬的,闲聊似得,道:“你怎么还把孩子带出来上值了,我记得不错的话,你这小儿子才不到一岁吧?”
宋灵昀脸色又沉了沉,正要说你什么记性,孩子周岁宴都过去几个月了,还有,哪有不到一岁的孩子长的这么壮实的啊!
谁知,那边逗孩子的李然像是哪根神经突然灵光了一样。
只见他震惊的抬头道:“宋兄,不会是嫂子将你与小侄子扫地出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