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有些低,埃米特脱了鞋将脚先塞进被子暖和一下,接着将拆信刀直接塞进了“谈话”里。
本就显得十分精致昂贵的拆信刀在卡片中显得更加珍贵了,明明是银质,在卡片中却呈现出一种奇特金属的质感。在光下也无法反光,像是吞噬了一切光线,却又不知为何能被人所看见。
埃米特看了看卡片的形容。
【翻书杖可以拆开被折叠的真相,将一切公之于众。
这是一把拆信刀,也是一柄翻书杖,文者之刃。】
没有写是否可以作为“裁定之物”,但这种事情本来也不应该由描写就能见证。
埃米特想了想,再度将逐羽仪式的卡片放进了“谈话”之中。
这一次,他尝试了放入拆信刀的卡片。
他紧紧盯着后面的空缺,在拆信刀放进去的那一刻,旁边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空洞。
【我拥有了裁定的手段,利刃足够剖开一切真相,给予我最公正的答案。
我可以向公平索取我想要的任何,付出我应当付出的代价。】
成了?
埃米特还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虽然这就是他最想要的结果,但确认真的可以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种狂喜。
埃米特急忙将卡片都取下,准备放置上漆黑的卡片时却忽然想起来,一旦放入这张卡片,他的倒计时就要开始了。
在卡片的影响下,他确实可以以另一种状态前去探望费舍尔,但却无法同步进行另一个仪式……
不,这也是他的猜测。
埃米特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试一试,毕竟漆黑的那张卡片所带来的空洞也没说过不能放置仪式不是吗?
只是犹豫了片刻,埃米特还是切了个号。
以仿若灵魂的姿态,他将逐羽仪式成功放进了空洞之中,后面跟套娃一样再度出现了另一重空洞。
这设置还真是……层出不穷。
埃米特心里吐槽着,却也没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太多功夫。
他带好自己这段时间赚的所有钱,几乎是以一种携带全部身家的姿态迅速出了门,赶路来到了费舍尔家。
在门口时埃米特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门,进到他家中。
和之前相同的是费舍尔的母亲并不在家,只有费舍尔呆滞地坐在床上。
和之前不同的,则是这一次他身旁有了“另一个人”。
他那先前不着家的父亲海斯安静地躺在他身侧,活人和死人挤在同一个床铺上。
尽管现在天气并不热,但海斯的身体还是已经经历了尸体该经历的事情,混杂着组织液腐臭以及一些粪便的气味久久萦绕在房间内部,连带着就好像费舍尔那断了的腿也跟着一起死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