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屁啊!
飞鸟回过神,拿起勺子用力戳了一下已经空了的碗碟,金属碰撞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织田作之助默默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凉水,说道:“太宰他……也是有这种可能的吧。”
“啊!是织田作!”脸上留着红色五指印的青年看见了咖啡厅内蒙头喝水的红发男人,正欲进去打招呼,却在看见织田作对面坐着的人时停顿了一下。
太宰治的目光短暂愣怔了一会儿,接着很快恢复,蹦蹦跳跳地推开咖啡店的门。
他大声地喊着织田作之助的名字,轻车熟路地在飞鸟面前坐下,然后对着熟悉的店员说道:“麻烦给我来一杯洗洁精兑消毒液的饮料!”
“太宰,不要给远山小姐制造麻烦。”织田作之助淡淡地说道。
远山就是咖啡店内与他们相熟的店员,而那名店员像是非常习惯太宰治的行为,直接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织田作居然偷偷和飞鸟在这约会哦。”太宰治把手搁在桌上撑着下巴,明明是对织田作之助说的话,眼睛却看着飞鸟。
飞鸟从太宰治风风火火跑了进来在对面坐下时就有点懵。
一个两个,接受度都不是一般的良好。
就好像是,她只是出去玩了一圈,出了个远门一样。
“不是约会,飞鸟昨晚受了伤。”织田作之助顿了顿,对太宰治毫无隐瞒地继续说道,“之前太宰也说过吧?这里的蛋糕很好吃,飞鸟一定会喜欢,所以顺便带她下来尝一尝。”
鸢色的眼珠没有从少女的脸上移开过一寸,他低低地笑了一下,问道:“好吃吗?”
“好吃——”看着太宰治的眼睛下意识地迅速回答出口,飞鸟来不及收音,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太宰治的表情看起来对飞鸟的答案很满意,他接着问道:“所以昨晚在港口mafia武器库那闹出动静的是飞鸟?”
舌尖被自己咬破,淡淡的血腥味掩盖了刚才的甜味。
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飞鸟点点头。
“诶——”太宰治拖长了尾音,“那把芥川打到吸了一天氧至今还没恢复意识的也是飞鸟?”
鬼使神差的,在听到太宰治说芥川龙之介那家伙现在还躺在床上吸氧的时候,飞鸟的嘴角控制不住抽了一下,想笑但又不该笑。
其实也算不上是她打的。
但是。
飞鸟就是很想承认。
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是我打的,我比他强吧?”
说完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你瞧瞧你说的是什么东西,还在这跟以前的上司搞攀比呢。
“噗。”太宰治笑出了声,接着又哈哈大笑了两下。
飞鸟面色古怪地看了太宰治一眼,无声地询问‘这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