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拉开了洗手间的门,腰间围着一块浴巾,身体近乎赤/裸,头发梢还滴着水,滑入胸膛,一只手拿着一块毛巾在头上胡乱擦了一下。

他注意到坐起来的飞鸟,随意问了一句,“你醒了?”

“你能不能穿完衣服再出来?”飞鸟转过脸不去看他。

男人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了一下,“大小姐,这是我家。”

要说起为什么会睡在甚尔家的原因,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自从上次委托暂时结束后,五条悟和夏油杰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只要飞鸟睁开眼,打开寝室的门,就能看到两名少年出现在视线范围内,除了厕所、洗漱外的时间几乎是形影不离。

对此,飞鸟向夜蛾正道申请了为期半月的休假,理由是需要回一趟禅院家,实际上是为了完成孔时雨那积压的委托。

毕竟他最可靠的赏金猎人已经被飞鸟给半包养了——用伏黑甚尔的话来说,给钱的就是老子。

伏黑甚尔的确按照约定没有去接孔时雨的活来干,但是偶尔也有些熟客会越过孔时雨亲自找他接活,当然这些并不在飞鸟的管束范围。

话扯远了,关于飞鸟暂时居住在伏黑家的原因,真的只是偶然。

孔时雨给的任务和压榨劳动人民的地主没什么两样,飞鸟的作息完全被打乱了,她是在精神状态极差的情况下,偶然遇见正开门取外卖的伏黑甚尔的。

伏黑甚尔注意到了飞鸟的疲态,直接问了一句,“来睡我的?要加钱。”

少女的拳头堪堪砸到了甚尔的面前就软了下去,男人一把捞起昏睡过去的飞鸟掂了掂重量,小声嘀咕了一句,“没什么料啊。”

即便如此,甚尔还是让飞鸟睡在了自己家中。

当然,这个价格是另算的。

画面回到现在,伏黑甚尔随意套了一件松垮的短袖,因为没有擦干的原因,短袖还是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显露出一些肌肉线条。

“小子,让开。”甚尔用脚碰了碰伏黑惠的屁股,拿着小鸭子的小孩听话地站了起来,迈着像莲藕一样肉乎乎的小腿往飞鸟的另一侧坐下。

不仅乖,还很听话。

甚尔就着刚才伏黑惠坐的地方躺了下来,衣服因为伸展而向上移了一寸,露出男人精壮的小腹。

滴滴。

滴滴。

摆在枕头旁的手机响了两下,飞鸟划开屏幕,粗粗扫了一眼孔时雨发的信息。

“哈……还真是不让人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