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昭咬着手指,终于肯定地说道:“没错!白泽一族生来趋利避害,谢浔白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我怕一个打不过的坏人才不丢脸!”
白昭昭暗暗给自己打气,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无涯海旁。今日的无涯海和他们抵达那日看见的略显不同,无数文鳐鱼在海面翻越着远去,海水浪潮汹涌,拍击着海岸的礁石。
各仙门弟子陆续到齐,天衍仙门作为第一仙门,自然站在正中央。
他们的左边是宣阳教弟子,这是一个修道的仙门,据说他们的祖师爷融汇无数道家杂学而悟道,在宣阳山创立门派,至今已有七百年,是一个比天衍仙门存在还要久的仙门。
宣阳教的左边是朝华寺的佛修,他们一向低调,打架也很手软,不过和宣阳教是死对头,弟子一见面就掐。
再过去,就是焚月宫的音修了,这群音修早年正邪难辨,是最牢固的墙头草,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竟慢慢洗心革面,上一次参加仙门大比,还拿下第七的名次。
天衍仙门的右边是鸿元仙府,也是一群剑修,不过他们看上去好不靠谱哦,怎么还有拔剑在地上画王八的呀?
白昭昭默默把目光越到他们的右边,是浮光岛的器修,浮光岛的右边才是药神谷、合欢宗这类严重瘸腿的仙门。
天色暗下来,似乎风雨欲来。
远处天际乍然掠起数道如虹一般的华光,惊得弟子们纷纷仰头观看云端上高手们身姿。
率先出场的是天衍仙门的掌门,白昭昭第一回在她那行将朽木的师尊身上看到“意气风发”四个字,他脚下的本命灵剑踏云华光璀璨,几乎烧红半边天。
“师尊好兴奋哦。”白昭昭仰着头,和七师兄咬耳朵。
七师兄“嗐”了一声:“和鸿元仙府打多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嘛。”
有八卦!
白昭昭支楞起耳朵。
“当年鸿元仙府被魔道重创,剑冢里的剑被洒上魔血,全都报废,出于同道情谊,我们天衍帮扶了他们十年,和他们共用剑冢,我们的师尊和鸿元仙府的掌门是同一批进入剑冢的弟子,他们都看上了踏云,”七师兄嘿嘿一笑,“不过最后还是师尊技高一筹抱得老婆归啦,鸿元仙府的掌门怀恨在心,每十年仙门大比都是好大一个修罗场,师尊嘚瑟他将踏云养得好,鸿元仙府的掌门就更要显摆没有踏云,他也可以干碎这苍穹!”
原来是这种情敌吗!
白昭昭沉默片刻,慢慢伸手捂住越说越兴奋的七师兄的嘴。
紧随天衍掌门的是宣阳教掌门,白须白发的老道士让昭昭恍惚以为梦里天道老贼现了身,不过老道士一开口昭昭就回神了。
因为他口音真的很重诶!
怎么会有平着舌头说话像撒娇的老道士哦。
再往后是朝华寺的佛修,住持不愧低调之名,他飞得很慢,身下的莲花台好像生锈了,一边飞一边发出微弱的嘎吱声响。
白昭昭:离谱!
就在白昭昭绝望修仙界都这样子的时候,后面几位掌门总算正常了一些。
焚月宫宫主是个长相漂亮的青年,他抱着一张凤头琴,身子袅娜弱柳扶风,但他可是在七十年前与魔道一战中,当场反水捅了魔道藏青山山主一刀的二五仔。
浮光岛的岛主武器乱七八糟的,看得出来会炼器真的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