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就做了,我现在都这样了,根本不会对你和你要保护的那位造成任何威胁。”“江畔”说完又笑,笑容让人瞧着就头皮发麻,“那个替代者还活着是不是?”
见月神色僵了一瞬,没回答。
“江畔”敛了笑容,一股怒悬在喉咙口,憋的她双目通红,盯着见月,看她如此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情绪可言,终于,再也没法冷静,她一把抓住见月的手腕,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你就这么恨我吗?说啊!为什么?”
见月被抓疼了,却没动,也没甩开眼前这个垂死挣扎的女人,发出一声长叹后才回道:“你问我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你。”说着使劲抽回被抓住的手腕,“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你就这么恨我吗?说啊!为什么?”
“江畔”僵在了原地。
片刻,她突然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哑着嗓子说:“可我从来没想过要你瘫痪更没想过要你死,你却跟那个替代者合起伙来要我置于死地!”
看看,到现在,这个人还是如此不知悔改。
见月缓了缓情绪,声音里没了温度,“我说了你也不信,我做过的事绝不会否认,没做过的也不会承认。”顿了下,强调,“她不是替代者。”
“江畔”苦笑,颓然地靠向床头,然后说:“你做没做,跟警察说跟法官说跟舆论说吧。”又说:“你既然对我无情也别怪我对你无义。”
听了这话,见月的眸色沉了,拧眉看着眼前人如此执迷不悟,不禁低低地笑了声,“你,这些年过去了,真是一点都没变,从来都是别人的错,只有你没有错。”
“我本来就没错!”“江畔怒吼,“是你负我在先!”
这句话让见月更觉可笑,“我负你?”她冷哼,“你还真是什么话都好意思说。”
“江畔”猩红着眼睛,她讨厌看到见月这样冷淡嘲讽的样子对着她,仿佛她的卑劣不堪都□□//裸地一览无遗。
见月收起笑容,冷了脸,问,“是谁偷我家公司的内部资料卖给对家?是谁偷偷把公司客户资料泄露给对家?是谁挪用公司的钱占为己有?又是谁故意搞砸公司的生意装无辜?还有很多,你我心里有数,我替你收拾多少烂摊子,你心里更有数。”
“你屡次挑拨我和我爸的关系,你利用我手上给你的人脉在背后搞很多小动作,给我爸难堪,让我下不来台,你跟别人合起伙来想要搞垮我爸的公司,我都没计较过;你在背后吐槽我无趣蠢的像头猪,你为了满足你那变态的虚荣心,在网上发帖炫耀你的豪门生活,我都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甚至还发评论表达赞美和羡慕,没错,你说得对我的确很蠢,”见月继续说道,“你想做什么,我都是尽所能的给你物质和精神上的支持,可你呢,你居然在我们卧室安装隐形摄像机,你想做什么?你在我发//情期把别的Alpha带回家,在我喝的水里放了催//情药,你又想做什么?”
见月逼近“江畔”,一字一顿问,“是我负你吗?是我的错吗?”她眼神冰冷,“这些,随便哪一件都够你坐牢的了。”话到这儿,不禁冷笑,“干嘛瞪着我?难道我说错了吗?”她伸出手指一下下戳向“江畔”的心口,“你还想告我?你自己身上有多少污点,你心里没数吗?”
“江畔”彻底僵在原处,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见月抽回手,直起身来,“没错,我做这么多是为了保护我要保护的那位,我把你们俩的脸换了回来,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送你进监狱喽。”
“江畔”额头的青筋爆出,她咬牙启齿,却因喉咙口堵着一口怒气,憋的脖子发粗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有个人给她打电话说得那些都是真的。
那个替代者没死也是真的。
“你很生气啊?不好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要是生气那只能说你肚量小。”见月说着轻轻笑了笑,“你不是一直想要做回你自己吗?啊,”她叹口气,表情歉意,“可是,脸是换回来了,你却成了个失去腺体的Oomega,真是不好意思,我再有钱也没办法再把你变成Alpha了。”
像是被当头一棒,见月的话让“江畔”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和践踏,她红着脖子怒吼,“我小看了你!我小看你了!你小心遭报应!”
“报应?”见月恢复了平静,“你连人的命都想要,你都不怕我会怕?”说着视线看向“江畔”废掉的两条腿,“此刻,我突然觉得这场医疗事故就是你的报应,叫恶有恶报。”说完,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两个月后,延迟了半年的李祥案正式开庭。
“江畔”作为同伙难逃法律制裁,当天见月的代理律师在庭上拿出了几份强有力的证据,让“江畔”罪上加罪。
而当天法庭审理结束后,“江畔”却进了医院,几天后,她被诊断患有精神类疾病,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后,不负刑事责任。
通俗来说就是“江畔”无罪释放。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见月惊愕不已。没想到做了这么多,到最后却功亏一篑。
“江畔”的案子被媒体报道了,关于她和见月的种种恩怨情仇,可谓是让不少吃瓜群众惊到掉下巴。
纷纷没料到见月跟“江畔”重新在一起是为了报复,也没想到“江畔”患有精神疾病。
各种版本,各种议论,在网上沸沸扬扬的。
远在国外的江畔自然也看到了,她刚做完康复训练,浑身是汗,去了洗澡间洗澡。
洗完,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的脸,片刻,穿着浴袍走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打了个电话。
她把头发吹干,换上一身新衣服,准备吃点热乎的东西,现在她已经能站立,虽然腿上有钢钉,但并不影响她行走。
保姆阿姨把热乎乎的粥端上桌,江畔用流利的西班牙语跟她说着谢谢。
保姆走后,江畔坐下刚准备喝粥,响起了敲门声,她还未开口,薛年推开门探出一颗脑袋来,笑眯眯地说:“江江姐,我来找你玩啦。”
江畔眼中含笑,“今天不上课?”
薛年进屋,坐到她旁边,“请假啊。”
江畔喝了口粥,笑着看她,“你总不会请假是专门跑来看我吧?”
薛年的唇钉晶晶亮,一双眼睛笑的眯起,“请假看演唱会,正好路过,顺便来看你。”说着又开始给她安利她的偶像。
江畔毫无兴趣,走神地听着。
薛年说着说着就兴奋地尖叫,开心的坐在沙发上手脚扑腾,大喊着好幸福好开心。
江畔唇角带笑,被她感染到,虽然不是很懂追星到底有多快乐,但是只要不违法犯罪,就挺好。
“江江姐,虽然每年我生日的时候,我们家有什么晚宴的时候,都会请他们来演出,可是,我每次见他们依然兴奋紧张,每次都像是第一次见他们,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人。”薛年说着又开始尖叫,大笑。
江畔笑着应了声“嗯”,继续安静喝粥,对于每次薛年提到她的偶像表现出如此发疯尖叫大笑的举动,她已经习以为常。
等薛年兴奋够了,她提议带江畔去看演唱会。
“你放心,场地是我们家的,进出随意,还是VIP的位置。”
江畔喝下最后一口粥,“下次吧。”
“为什么?反正你也没什么事,你也可以走了,”薛年疑惑,“你放心,是坐票,叫上阿姨照顾你。”
江畔忍俊不禁,“谢谢你,不过,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
“什么事?”
“见老婆孩子。”江畔站起身。
“嗯?”薛年抬头,“她们要来?”
江畔没回答,给她一个笑,然后看可以手机时间,“你再不走,演唱会就开始了。”
薛年“啊”了一声,顾不上再待下去,连忙起身飞快离开,边跑边说:“江江姐,等我回来给你讲演唱会的事。”
随着病房的门关上,江畔无声笑笑,说:“抱歉,下次吧。”
她去洗漱间刷了个牙,带上外套和所需证件,见月已经给她办了所有的身份证明,现在她是常年在外工作的华侨,跟薛卉是同学。
江畔对见月给她的新身份很满意,拿上床头那个印着见月和孩子笑颜的粉色小兔子抱枕,这是见专门定制好寄给她的,一个抱枕多用。
关上病房的门,江畔从外套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拍拍怀中小兔子抱枕的后脑勺,“该回去了。”说着看了眼手机时间,立马神情一慌,“靠,飞机要晚点了。”
可是,虽然现在能行走,但还不能跑,江畔叹口气,算了,慢慢走吧,晚点就赶下一班。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给原主打电话的你们应该猜到是谁了吧,就不多说了
要回去啦,完结倒计时,么么哒,谢谢你们陪我走到这里啊,真是辛苦了
提示:医疗事故那个数字我随便填的,切勿考据,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