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确到连后脑勺的弧度都有了微妙的变化,见月紧盯住江畔的后脑勺,这个后脑勺好像更好看。
但咱们女主角下达铁令,她只能有委屈往肚子里咽,捡起掉落在手边的一个包子塞进了嘴里。
见月这一操作使完,心里稍微舒坦了点,喝了口汤,继续吃小笼包,还不忘说:“想拿给你吃的,手滑了。”
江畔:“……”
此刻江畔的心情怎么说呢,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还是自己心爱的石头咣当砸到了最疼的那只脚趾。
沉默了会儿,江畔把洒落桌上的小笼包解决干净,看看掉地上的,说:“下次可别手滑了,浪费食物。”
见月的表情由阴转晴,江畔总会接她这种看似蛮不讲理的话茬,让她的心情开始变好。
“好了,不是手滑,是我故意朝你后脑勺丢过去的。”她充满歉意地说着,并坐到了江畔身后,抬手抚摸江畔的后脑勺,“肯定很痛,我给你揉揉。”
江畔不免一笑,“你之前不是说从身后看我,完全就像是在看别人吗?为什么还打我后脑勺?”
见月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她抿抿唇,“其实我想扇你的脸呢。”
江畔叹气,无奈。
然后靠在椅背上,静静地让见月给她按摩后脑勺。
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
手机突兀的铃声打破了安静,是江畔的手机,来电是李琪。
“看来是调查有结果了。”江畔说着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并按了免提,李琪的声音响起,说季文创的老婆改嫁了,至于儿子是在外国靠着领救助金讨生活。
听到这个调查结果,江畔问,“属实吗?”
李琪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传出来,“告诉你,可别质疑本仙女花钱找人办事的能力,我给的可都是比市场价高出好几倍。”
江畔解释不是怀疑,只是她想确认一下。
李琪搞不懂江畔为什么要调查死去的季文创的妻子儿子,便直接问了。
江畔给出的答复是,“好奇。”
李琪“啊”一声,“有病吧你,你怎么这么大的好奇心呢,我看你还是把心思用在种地上面吧,我爸妈说了,过年要看到我投资的成绩,要不然就让我去相亲,这事你得负全责,大爷的,你个坑朋友的黑心家伙,这一来一回你说你坑我多少钱了,现在我爸又把我零花钱给降低了,我穷的都冒烟了!”
江畔自觉理亏,虽然跟李琪说了这一笔一笔的钱以后会连本带利的还,但眼下谁知道以后那些地的归途会不会发生转变,更不知道她能不能在未来某天能够还清这些钱。
江畔皱了皱眉头,见月虽没看江畔的脸,但却敏[gǎn]的察觉到江畔的为难,她赶紧拿过手机对着手机那头的李琪转移话题道:“琪琪,我爸在医院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去?”
一提到受伤住院的见广涛,李琪忙说:“叔叔又想我啦,我中午去。”说完立马改口,“不,我现在就去。”不等见月再说话,她就直接摁了挂断键。
等换衣服准备去医院的时候,李琪才猛然意识到,这大清早的,江畔和见月居然在一起,难道她们俩趁着见叔叔不在家就住在了一起?
想到这个可能性,李琪瞬间兴奋了,连连夸自己不要太聪明。
这下被老爸降低零花钱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她决定去医院跟见广涛打小报告去。
江畔眼底闪过一丝笑,情不自禁地转头看向见月,“真是心思细腻体贴入微的爱人。”
见月不无骄傲道:“那是自然,我的好多着呢。”
江畔声音里带了掩藏不住的愉悦,“那我真是捡到宝了,还是会用小笼包砸我后脑勺的宝。”
见月笑,忽然脸色一拉,“谁让你转过脸来的?”
江畔理直气壮,“我自己。”
见月瞪圆眼睛,正要张嘴,江畔一把抱住她随即吻住她的唇,把她将要说出的话堵了回去。
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放松的身体,江畔又把吻移到了见月的这双漂亮的眼睛上。
一吻过后,江畔对着闭上眼睛的见月说:“你如果真的很讨厌很怕这张脸的话,我就去整容。”说着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在我看来这只是治标不治本,你觉得呢?”
闻言,见月紧闭的双眼微微颤了颤,被江畔说中了,她自己也清楚的知道,她是心理上产生的厌恶反应。
病根不是在这张脸,也不是在一样的名字,而是在那个人。
那个人带给她痛苦的人,那个让她爱情心念崩塌的人,像是一根刺已经深深扎进了她心里,跟肉长一块了。
见月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是找虐,都已经步入新的爱情,却还是会时不时地把这根刺扒拉扒拉,然后就难过的窒息,真是有病。
到底怎么才能不伤害自己以及江畔的同时把这根刺拔掉的干干净净,战胜这个心理上的病,从而即使面对这张脸这个名字,甚至那个人即使重新出现并站在她面前,她也能微微一笑毫无情绪?
“喂,月月大美女,睁开眼看看我呀。”江畔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坐在那仰头望着怀里的美人。
见月眼皮动了动,慢慢地睁开,看到的是江畔正在做鬼脸,冲她挤眉弄眼捏嘴扯脸,要多搞怪有多搞怪。
见月笑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握住江畔的手,然后慢慢从脸上拿开,“我突然有了个决定。”
江畔依旧仰头望着她,“什么决定?”
“就是跟你一起证实你说的那个混蛋会不会还在这具身体里的可能性。”见月觉得自己真是勇敢的没话说。
江畔不由回握住她的手,“那我得提醒你,会有两种可能性,你不怕吗?”
“怕什么,我可是跟她同床共枕六年多。”见月耸下肩,故作轻松地说道。
江畔眉毛一挑,“哦。”她尾音拖得很长,“所以,你们俩一确定恋爱关系就同居了啊。”
见月语塞,糟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心虚地不敢直视江畔的眼睛,轻咳一声,“虽然同居,但我们俩没做什么越界的事,等开始谈婚论嫁后才开始那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