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说完站起身要走,李继却开了口,声音不带一点温度,“赢了钱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第一次打麻将就连输,这下把李继的胜负欲全激起来了。

剑银皱了眉,有点不高兴,但面上不显,“李先生,我就第一局赢了,剩下的一直输,这么输下去,我要倾家荡产了。”

李继面色冷淡,“再来一局。”

他就不信了!

怎么就只江畔赢?

他非要赢一次。

一脸好奇又茫然的薛卉完全不知道麻将该怎么打,傻呵呵的表示输了算她的,就当陪她玩一次。

江畔看她,“你还真大方。”

薛卉很洒脱地朝她笑笑,“江小姐能想着我,并带我体验如此伟大的物质文化遗产,这不是钱能比的。”

“…………”

江畔发愁地想,不知道叫她来是对还是错了。

半小时后,剑银的脸都白了,真就输的一塌糊涂,这麻将她一分钟也不能再打下去了。

站起身来,嘴里说着“不打了真不打了”就要走人。

“站住。”江畔声音冷了,眸子缓缓看过去,里面的光带了狠,“想走?那可不行,我还没玩够呢。”

剑银蹙眉,“江畔你什么意思?”说着讥讽,“真以为认识李先生和薛小姐你就了不起了?你做的那些龌龊事,要不要我……”

话没说完,她被飞过来的麻将砸的痛叫一声,后头的话没再说下去。

她摸摸被砸疼的脸,破口大骂。

江畔一脸平静,“对不起,手滑了。”

“…………”

剑银彻底失控,歇斯底里扬言要弄死江畔。

江畔笑,稳的一比,“杀人犯法,我报警了。”

“有本事你就报警!”剑银气急败坏,觉得被江畔压制让她觉得晦气。

于是,江畔拿出手机真就报警了。

她举报有人酒吧要打她。

还举报有人酒吧聚众赌博。

李继:“……”

薛卉:“……”

剑银:“……”

正在摇头晃脑蹦迪的李琪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人都傻了,一副天塌地陷世界要灭亡的表情。

而李继和剑银两人的表情不止天塌地陷,更像是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怀疑人生到大受震撼。

只有薛卉仍旧一副我不懂,但大为震撼,同时还有点莫名兴奋的表情跟江畔说:“来这里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被抓进警察局。”

江畔看她,“刺激吧?”

薛卉傻呵呵点头,“刺激。”

“后面还有更刺激的呢,不用谢。”江畔给她一个和善的微笑。

薛卉感激点头。

李继:“…………”智障!

深夜,警局。

李继否认没参与,他只是去酒吧找他那个玩疯的妹妹。

自己亲哥的说法,李琪就算再傻也不敢多说一句不该说的,狂点头表示就是这样。

李继是C市有名的慈善家和优秀青年,好形象几乎人尽皆知。

并且他多年资助退役军人和退役军犬,在警察心目中也是好人一个。

警察同志没理由不信。

于是,释放。

薛卉用蹩脚的普通话搭配英语,跟警察解释,她是收到江畔的求救电话,因是外国人不懂,第一时间跑去酒吧救人,进了门就看到剑银在打江畔。

剑银:“……?”

警察同志在查了她的身份后,又确认了一些事,信了。

于是,释放。

江畔因为有李继、李琪以及薛卉给她作证,轻松释放。

最后,那位姓剑的Alpha同志,因赌博和打人被拘留罚款。

剑银痛骂,“江畔你玩我?”

江畔戏精上身,“警察同志,她又恐吓我,我害怕。”

剑银:“……”

从警局出来,李继脸色大变,眼神要吃人似的,“戏,陪你演完了!”

江畔笑眯眯,感恩代谢。

薛卉擦擦额头的汗,“上帝原谅我。”

江畔拍拍她的肩膀,“你这是做好事,放心吧。”

李琪则眉头紧皱,一脸搞不清状况,“你们……什么意思?演戏?”她拧眉深思,一拍脑门,“我知道了,你们居然连起手来诈骗姓剑的钱?”说完惊呼,“哥,你也有缺钱的时候?”

李继都懒得说她,“你笨的跟单细胞一样。”说着脸一黑,喝道:“回家!”

“欸,等等,”江畔叫住他,眉眼带笑,“李总,打麻将输的钱你是现金还是打我卡上?”

李继:“……”

李琪乐成狗,薛卉也笑的乐不可支。

江畔看向她们俩,“你们俩也输了。”

薛卉和李琪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下轮到江畔乐了,看着他们三人的表情,她笑的更开心,等笑过,她说:“骗你们的,谢还来不及。”

江畔是个遵纪守法爱好和平的好青年,自诩三观还说得过去,但又想教训一下那个姓剑的人渣,再三思考,最后决定用这个法子。

她从三岁就被邻居张奶抱着打麻将,对麻将,她可是赢遍整个村子。

要玩就得玩她拿手的东西。

那人既然常年混迹各种酒吧夜店各种会所,那么身上一定很多黑点,江畔就要利用这一点送她进去吃两天牢饭。

无奈江畔顶着原主这副皮囊的信誉太低,只能拉李继和薛卉这种清白身家良好形象又有地位威望的人帮她。

江畔不怕姓剑的把原主的事供出来,因为每件事她都有参与,她不怕加刑的话那就使劲说,反正她有李继有薛卉还有李琪,当然,江畔觉得或许还会有见月帮她一把。

就此分别,各回各家。

刚才的热闹像是一场梦,又只剩下江畔一个人。

走在灯火通明的路上,已经是下半夜,路上行人车辆并不多。

尤其是走到一个小巷子里,人睡了,树睡了,天上那轮明月似乎也睡了,只有路灯亮着微弱的光陪着她。

江畔并不感到有多害怕,这些年,她一个人走过太多这样的夜路了。

搞科研那会,每次回住处都差不多是这个点,后来,她干脆就直接睡在科研室。

正有一段每一段的回忆过往,突然从暗处窜出来一个人。

江畔再胆大,也给这么一个突然状况吓了一大跳,当场发飙,飙了句脏话。

“是我啊,江小姐。”

等看清那人的样子,江畔心下一松,有些意外,“怎么是你?”

作者有话说:

我也不懂打麻将,胡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