槙寿郎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没有理由将忧国的袁集留下。他与他们一样,都是心系百姓之人。

离别啊......羽染和希顺了顺耀哉的碎发,站出来打了圆场。

“龙柱大人,此去路程只能走水路,而海面上风云莫测。主公昨夜亲手缝制了平安御守一枚。愿保大人平安顺遂。”

耀哉瞪大了双眼,他什么时候......

一枚用镶嵌着金边的上好布料制成的御守上绣着紫藤花的底纹,和“平安”二字。一眼便知道出自谁之手。

袁集没有戳破和希的好意,郑重的收下了御守,踏上了独自归乡之路。

羽染和希与炼狱槙寿郎二人站在耀哉身后,三人一起躬身:“祝君武运昌隆——”

从此,便是山高海阔各别一方。

久地苍生是被苦醒的。他一睁眼就迫不及待干呕起来,但是嗓子眼的苦味反而愈发清晰。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密门晃太捧着一碗热乎乎的醒酒汤正在一旁慢悠悠的喝着。

炼狱槙寿郎则是单纯的陪护,但久地苍生看着他异常灿烂的笑容,心里发憷。

密门晃太喝完了手中的醒酒汤,千纪凉子塞给他两颗糖。小姑娘笑起来甜甜的:“晃太爷爷醒酒汤有点苦哦。”

“哈哈哈还好还好。”

“我也要!”久地苍生刚伸出手,凉子已经跑了出去。医疗室还有一大堆活等着干呢。

其实二人本来是要被搬去和室的,但是那边没有做醒酒汤的材料,槙寿郎与和希一合计,直接带二人来了不远的医疗室。

槙寿郎还故意叮嘱和希久地苍生那份醒酒汤能做多苦就做多苦。

羽染和希表情微妙,果然两个人还是有过节吧。

直到不久之后,炼狱琉火去世,炼狱杏寿郎接替了炎柱之位,他才知道琉火差一点就成了久地琉火。

不过现在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而槙寿郎又什么都不肯说,只是笑着。而且好像背后佛光普照般亮了整个医疗室,让别人想要忽视他的热情都不行。

和希寻思,苦,可能要被戟柱问责;但是不苦,现在炎柱一直盯着他,似乎能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瞥了眼瞪着圆溜溜两只眼神似猫头鹰的某人,和希没来由的瑟缩了一下。

果然,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真是太抱歉了,希望你醒来后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啊......”毫无诚意般的道歉,和希闭住眼睛心一横,本来只准备往醒酒汤里挤了几滴苦胆汁,但是好巧不巧的,可能因为心里有愧,手上一下没控制好力度,接近一半的苦胆汁都洒了进去。

槙寿郎眼疾手快端走了这碗大份苦胆味的醒酒汤,捏住久地苍生的鼻子灌了下去。

下一秒,响彻天地的咳嗽声贯穿了整个医疗室。

久地苍生眼红的盯着密门晃太手里的糖,他现在别说保持全常中呼吸了,就连普通呼吸都带着呛人的苦味。大气不敢喘一下,活像得不到水的鱼,干张嘴没法呼吸。

“晃太前辈......”久地苍生颤悠悠的伸出魔爪,因为用力隐忍脑门已经渗出了汗珠。

密门晃太乐呵呵的当着戟柱的面拨开一颗糖含进嘴里,另外一颗假装失手掉到了地上,而且咕噜着前进的方向很准的滚到了槙寿郎的脚下。

槙寿郎能干吗?那必是不能。他捡起那颗糖——自己吃掉了。

“你......你!”心里一梗,久地苍生哪儿还不知道是谁的主意?

但这顶多只能算槙寿郎不太过分的恶作剧罢了,他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咬碎了牙把苦往自己肚子里咽了。

这么一通胡闹下来,屋外的太阳已经划过了正当头,向着西方移去。

羽染和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了过来。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既然二位大人已无大碍,那么是时候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