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父亲如同屹立不倒的大山,好像永远都巍峨高耸。兄长如同遮风挡雨的大树,好像永远都枝繁叶茂。
她就像是山上大树旁不懂事的娇弱花朵,他们将所有的阴霾都挡在了山的背阴面,树的迎风侧,只给她阳光明媚的好时光。
这一世,她不想再做娇弱的花朵,她要保护山,要保护山上的大树,为他们抵挡阴霾,哪怕给不了他们阳光明媚,至少不会让大山坍塌,不会让大树倒下。
一迈进房间,沈常松正在换衣服,他背后的刀伤猛然间映入了沈亦槿眼帘。
前世的她,除非第二日有如同祭祀之类的大事,通常都是睡饱了才起,从来没有这样早的来过兄长的房间,也就没见过这样的伤痕。
此时看见那一道道伤疤,有深有浅,丑陋又倔强的扒在兄长的后背,她的心不由得一下一下揪着疼。
沈常松感觉到身后有人,依然有条不紊地穿着上衣,“夏木,备早膳吧。”
沈亦槿端着托盘不说话,整理好心情,换上一脸笑意等沈常松转身。
沈常松没听见贴身侍从夏木应声,不由转身,在看到来人是沈亦槿时,先愣了一下,然后看到她手上端着的汤盅,大笑了起来,“小妹,你当真是说话算话的君子。”
他主动坐在方桌前,“这是十全大补汤吧,为兄今日有口福了。”
沈亦槿原本想说几句调侃的话,可现在只剩下心疼,一点戏弄的想法都没有了。
她将托盘放在方桌上,把汤盅摆在沈常松面前,“那日是第一次做,今日应当味道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