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性,戴了副金丝眼镜,特好脾气似的跟他打招呼。
“你好,你是宁砚吧?我叫刘轶,是你接下来的辅导老师。”
这熟悉的一幕令梁凯禹忍俊不禁,他清咳一声来掩饰,总觉得下一秒宁砚就该说:我管你谁?
可是让他失望了,宁砚恹恹的,没说什么,看见他笑后甚至瞪了他眼,接着转身上楼。
刘老师被无视了个彻底,许是经验丰富,并不尴尬,从善如流的跟着宁砚,梁凯禹目送二人的身影消失,吃了块苹果,不太经意问:“宁砚成绩不好?”
他头一次关心宁砚的成绩,方婧诗一愣,笑笑:“这都快成你宁叔叔的心病了。”
两人结婚九年,婚后各自的孩子都没改口,该叫叔叔叫叔叔,叫阿姨的叫阿姨,一家四口分裂成了两家似的。
梁凯禹不再多言,手机响了,估计还是公司里的那堆破事,他怏怏地去接电话。
接完后回来,冲方婧诗道:“我先回房了。”
方婧诗知道又是他公司里的事,让他把苹果端走,她切了两份,多出来一份给宁砚的,也让梁凯禹顺道送去。梁凯禹上了楼,走到宁砚的房间,敲门。
开门的不是宁砚,而是那位刘老师,在门口能看见宁砚正坐着写字,坐姿不太端正,一只细白的手揪着耳垂,满脸写着不开心。
他都想替宁善兴叹气。
不过也用不着他,宁砚听见他的声音,闷闷看过去,他长了双猫眼,又圆又大,眼角有个柔软上挑的弧度,并不锐利,安静时乖极了,漂亮得令看他的人情不自禁微笑——但都那都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