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时:“这话怎么说?”
“面对前任和前任的母亲无拘无束,换作是我坐在那里,我估计会很紧绷。你母亲看起来........”
“好凶”这两个字到嘴边,郁桉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换了个词语形容:“好有威严感的样子。”
“你很怕她?”
“还好,但是我得在她面前留下好印象不是?”
阮听时伸手在她后背抚了抚:“没关系,你做你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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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是郁桉有史以来吃得最为煎熬的一顿饭。
餐桌上秦华黎莫名其妙问她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比如职业规划,未来规划,然后又聊到市场人才所需等等之类的话题。
郁桉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亦或者只是纯粹没话找话。
但是能隐隐感觉得出来,秦华黎不太喜欢她——不是不喜欢她这个人,而是不喜欢她身为阮听时女朋友的这个身份,约等于是依旧不认同阮听时喜欢女人这件事。
不仅如此,秦华黎应当也不太喜欢宁昭暮,话里话外动不动就diss宁昭暮。得亏宁昭暮是个心大的,什么话都能接。只是越说阮雨知脸色越差,导致秦华黎就有所顾忌。
可能是看郁桉长得乖巧,阮听时又在一旁帮着她说话,秦华黎没什么机会为难郁桉。
结束后休息一会阮听时便送她们下楼,郁桉松了口气,明明不过只是吃了十多分钟,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宁昭暮就一开始见到阮雨知的时候笑容掉了下来,再之后又恢复到一贯随性的状态,这会跟着郁桉一起收拾餐桌,她问:“刺激不?”
“啊?”郁桉不可思议的看向她:“这种事情你竟然觉得刺激?”
“不刺激吗?”
“刺激刺激。”
刺激得她心脏差点都要跳出来了,稀里糊涂就见了阮听时的母亲,四舍五入不就约等于在见家长一样?
宁昭暮碰了碰她的胳膊:“你要是见过很多年前的秦阿姨,就不会觉得现在的秦阿姨凶了。”
“秦阿姨以前更凶吗?”
“凶,可凶了,我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的就是她。”
郁桉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开玩笑,抿了抿唇:“昭暮姐,我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就是怕你会介意。”
“你问呗。”
“就是当年你为什么会和雨知姐分手啊?是因为秦阿姨不同意吗?”
“差不多。”
“不是很明白。”郁桉说。
宁昭暮把堆好的盘子抱进厨房:“不明白什么?”
“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除了不爱了和生离死别,还有什么是能将两个人给分开的吗?”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宁昭暮与她并肩站在流理台上洗碗:“单纯!”
郁桉眨巴眼睛:“我有名字的,你干嘛老喊我小朋友。”
“你本来就是小朋友啊。”
“听时姐都不这么喊我。”
“那怎么喊你的?喊你老婆?”
“昭暮姐你又开我玩笑!”郁桉别开脸。
宁昭暮笑着,仿佛刚才见到的不是前任,而是热恋对象。
“所以当年发生了什么?”
“你真想知道?”
郁桉点点头。
宁昭暮突然严肃:“当年啊,秦华黎甩给我一百万,让我离开阮雨知。”
郁桉:“.......”
“真的假的?”郁桉有点不可置信。
宁昭暮:“当然假的!”
“不过......”宁昭暮看向郁桉:“如果你碰到这种情况,你是选择一百万还是选择阮听时?”
洗碗池的水哗啦啦的冲走瓷盘上的洗洁精泡沫,瓷盘和瓷盘之间轻轻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郁桉听到这话从水池中抬起头,只见宁昭暮绕有兴趣的等着她的回答。
她舔了舔唇,回答:“我都想要。”
宁昭暮:“..........”
宁昭暮扑哧一声:“你好贪心啊。你必须选一个。”
“只能选一个吗?”郁桉把洗好的碗筷漏干水给她,她打开碗柜放了进去。
“一定只能选择一个的话,我选阮听时。”
宁昭暮似乎料到是这个答案,感慨说:“年轻时候果然对爱的追求胜于金钱,热烈天真且傻。”
郁桉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听时姐她身家都不止一百万的,我选择她其实也约等于两样都有了呀。”
宁昭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