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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傅遇之喝了很多酒。
以前生日也是这么过,应酬也是这么应,他也不是个对酒精多么痴迷的人。
可今天却突然一杯接一杯地喝下。
送走宋以,他喝了点茶解酒,依旧难受得厉害,便想来厨房看看保姆阿姨有没有准备醒酒汤。
不想,一进来,就看见一只猫。
准确地说,是两只。
其中一只在偷吃。
他一走近,猫儿就像受了惊,身子颤了颤,转过身来,半截指头却还隐在唇瓣里。
没吃掉的一半奶油沾在唇角和指腹,遇热即融,一滴一滴落在指根。
“傅先生……”
青年瞳孔放大,飞快拿了张纸巾,像结婚那天在吧台旁一样,将纸巾卷成卷,套在手指上,一点点擦净奶油。
与此同时,感受到唇角也有黏意,他便用舌尖抵去余下的乳白奶油,留下星星点点的水渍。
男人喉结滚动,将手心里的银项链握得更紧,一句简单轻松的“还你”,死活说不出口。
滚滚热流冲击着大脑皮层,一路奔腾,最后汇集到一处。
厨房里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喵”
银渐层悠悠跑到江鲤脚边,打破了寂静。
“傅先生,其实……这个——”
江鲤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草莓蛋糕,“这个才是生日礼物。”
他接着说:“那条项链是盛繁送我的,我本来已经还了他,但是前几天教授回国,又把项链给了我,说是盛繁的道歉礼,我放在大衣口袋里,一直没有拿出来。”
男人紧锁的眉头缓缓松开。
“我没做过蛋糕,这是第一次,希望你不要嫌弃,我只尝了一口,一小口。”
许是被那过分真挚的目光灼了眼,傅遇之别过头,低低回了句“嗯”,走上前,把手掌舒展开。
“既然是自己的东西,那就收好了,别乱丢。”
江鲤将手指擦干净,从那只大掌中央捏过项链,小声嘀咕:“我还是找个机会再还给盛繁吧。”
“你不喜欢盛繁?”
指尖摩擦过掌心的一刹那,男人低低问。
“不喜欢啊,他不是我的理想型。”江鲤很自然地摇摇头。
“我喜欢成熟稳重的。”
男人刚松开的拳头又握起来。
江鲤忽然想到什么,笑着道:“要是傅先生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可以介绍一下呀。”
他想着,反正两年以后他们就离婚了,提前物色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没有”,傅遇之却回答得很干脆,“我没有这样的朋友。”
他脱口而出,江鲤愣了愣。
“我的意思是,我的朋友大多已经有了家室。”男人抿了下唇,找补似地解释。
江鲤反应几秒,回了句“噢”。
正想提议切蛋糕,两个人的手机就同时来了电话。
傅遇之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人,并没有接听的打算。
江鲤倒是接了:“喂,哥哥。”
是哥哥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