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少爷知道的还真不少。”段晏安眼底笑意带冷,“我话已带到,就先走了。”
他刚起身,凤曳西也随之站起:“一起吧,段少帅。”
张棋见人跟着段晏安,也松了口气。
两人走出了督办楼,他直往自己的车走去,身后便传来了凤曳西的声音。
“段少帅……替我向江小姐问好。”
段晏安转身走回他身侧,眸中连敷衍的笑都全数消失。
“凤少爷,不该有的心思就要收起来……凤明贤没有教你?”
凤曳西却依旧悠然:“我可不是段少帅,整日披着这层伪装,不累吗?”
“人是学会了用外在的品德装饰自己,才与畜牲区别开的。”他的眸光阴寒,对上凤曳西愠怒的目光,唇边的笑意更甚,“所以呀……凤少爷就该多读点儿书。”
“段晏安……”凤曳西怒意极甚,“你还以为你们段家还是以前?”
段晏安无甚在意地挑了挑眉,往后退了一步,轻笑道:“以前也好,现在也罢……凤少爷以为空着个脑子,就能触及我的一切了?”
凤曳西还想再说时,他已转身上了车。
“段晏安……很好。”他强忍着怒气,愤懑上了车,随即狠狠摔上了车门。
站在楼上窗前的张棋,将一切收于眼底,嘴角勾起了微小的弧度。
虽然自己和段晏安如今对立,但人也算是他教出来的。
“凤明贤……你跟我斗了半辈子,如今你的儿子也照样抵不过我教出来的人。”他自言自语道。
张棋轻笑了一声,随即转而走向案前继续忙碌。
如此,也算安静地过了数十日。
夜色渐暗时,段晏安收到了北都来的信件。
案上的台灯,照着他腕上的石英表,反射出的微光映着他唇边渐深的笑意。
看完了信,他随之拿出一张信纸,钢笔尖头在纸上快速移动着。
简要说明了些烟都的情况,他便停下笔,将信对折放进了信封。
忙完一切,他又看了看时间,随即出了书房。
而房间里,小盈正在拿药,欲要给江词上药。
“小姐,上药了。”
她解开腰带脱去外衫,便只剩了一件米白色的吊带衬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