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派对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但要有两个前提条件:1、夏季。2、身穿比基尼。
她在这初冬之时,被人强迫着玩了一次跳楼机后,丢进了湖水里,这有什么不对吗?
并没有。
她只是倒霉而已。
虽然她心里清楚,只要她嘴巴甜那么一点点,不要跟他对着干,她便能安生呆着。
但她偏不想,只要见了他,她的本性便一天二十四小时全程占领高地将理智碾压,她只想将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脑筋在“修饰自己”这方面压根就没停留过哪怕一秒钟。
李含章浮出水面,簪子不见,头发早散开,贴在脸侧难受得紧,她干脆再次沉进水里,仰面而出,借着水将全部头发顺在脑后,环视四周,发现匡连海早不见了踪影,而岸上,山体中,有一个山洞。
她疑惑了一阵子,开始闲闲打量四周,研究这湖的水是死水活水。
“没想到刚‘醒’不到一年的李家姑娘,竟如此深谙水性。”匡连海突然出声,还特意在‘醒’字上加了重音。
她扭头,发现他不知道又从哪儿冒出来了,手臂上挂了一条披风,手里还拿着她的折扇。
“这是你的秘密花园?”她一面慢悠悠往岸边游,一面问,“你可知,若是不会武艺的寻常女子,这般被你一扔,可就死了。”
“我自然不会就这么让你死了。”他话说得掷地有声,背挺得笔直,像极了龚掌门。
“你同你师父好像。”她走上岸,拧头发和衣服上的水,“只不过一个是白的,一个是黑的。”
匡连海朝她展开披风,示意她过来,听了这话立即眯起眼睛瞧她。
“‘连海,多日不见,煞气重了些’,果然是老江湖,所言不虚。”她背过身,任由他将披风覆在她肩膀上,拢紧,转过身一面看着他,一面学着龚掌门的语气,耍嘴皮子。
“将湿衣服褪了。”他似乎没听见那打趣,直接命令。
“不要。我们上去,回房再换就是。”她握紧披风前襟,吸鼻子。
“是你自己褪,还是我亲自来?”他拿着她的扇子,一下下打在自己的手掌心上。
李含章认认真真看了他一会,发现他竟不是在开玩笑。
“为何要惩戒我?”她直接问,当着他的面解腰带。
“你不知?”他冷冷地反问。
“自然不知。”她褪去外袍,停下,“现在能否回去了?”
“中衣。”他命令。
“不必了。”
匡连海静静看了她一会,将手背在身后,“中衣。”
李含章站在原地,分辨他以命令的口吻说这话是何意。把她丢水里是惩戒,现在也是?
这青天白日的,难道要直接在他面前□□不成?
“告诉我何处做错,我便脱。”李含章想了几想,觉得与其硬刚,不如后退一步,但也不能失了领土。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把她办了。亲亲我我是一回事,结婚焊死在一辈子可是另一回事啊喂!她再怎么玩,也不能把贞cao玩没了!
原来她一直以为她懂这男人,因为他们像,执念深且不择手段,现在她越来越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了,而这猜不透,渐渐令她升起一阵名为恐惧的感觉······
“是你自己褪,还是我亲自来?”他微微弯腰,嘴角挑起,眼睛里却无笑意,先瞧她左眼,又瞧她右眼,像极了上次被sp之前的场景。
脱就脱,她身材好得很,她怕什么?!
怕不过是怕直接被他就地正法了,但是真要是来了,她能挡得住还是怎么着?
李含章慢悠悠褪中衣,xie衣xie裤,伸手将披风合拢抓紧,越过他的肩头,看了一会他身后的山洞,“那莫不是你的练功宝地吧?”
匡连海垂眼,默,伸手将她抱起朝山洞走,“莫要再乱牵红线。”
“????”
他惩戒了她一通,不顾她死活把她丢进湖里,还逼着她在他面前脱光衣服,就为了这?
就因为开了他跟潘玉的玩笑?
他有什么权利气?若是气也该是她气,或者是那武小将军气好吗,他们这铁打的三角恋,跟她有毛线关系?她最多不过是一个拿来当挡箭牌的、名义上的、预备版的匡夫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叫在濒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