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如何,与他何干?
这小女子多此一举,定是另有所图,要么是为了让他信她,要么是怕自己被那郭义之灭口。
她为了保住她那亲亲爹娘,竟然可以做到这一步?那剑哪怕偏了一毫一厘,穿透的便是她的胸口,落下个必死无疑的下场,真是不知者无畏!
他为了隐瞒她受伤一事,免得自己被牵扯进去,第二日一早向赵氏讲了李含章已同潘玉外出,自己因为要参加武举所以未同去一事,然后径直回了自己院子,该做何事做何事。
虽是皮肉伤,但也不轻,或许就这样一命呜呼了也说不定,那样她知晓的全部东西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可那剑伤要作何解释?
不是他的剑所刺,便怀疑不到他的头上。
可他刚刚为她扯了谎!
匡连海心下不满,找尽理由,没有一个是不去管她的。
但他还是故意拖延了一阵子,擦拭剑身,在火盆生了火,将昨夜染血的物事慢悠悠地烧尽了,甚至为院子里的草木修剪了一番枝叶,直到日落,他才去了她的屋子。
开门迎面而来一股酒气。他借着月光扫了一眼,发现一地狼藉,床边是倾倒的酒坛,几块成团的布。
她趴在桌子上,面色惨白,嘴角带血,茶壶杯盏碎片落了一地。
为何会带血?他伸手托她的下巴查看。
她似乎醒了,微微睁开眼,正好吐了一口血到他手上。
匡连海心下一算,看来逍遥散的毒发了,那毒症状便是失气血。
虽然她这院子偏,但弄出响动难免引来他人,他本想再拖一会,但眼前这人似乎是终于见到人了一般,血水不断地吐到他手上,多到流进他的衣袖里。他不得已,抱她回了自己屋子,只觉怀中人烫得像个火炉。等借了烛光才发现,似乎是那逍遥散的作用,剑伤已过一日还在渗着鲜血,袍子肩膀处已被浸透,因为是黑色所以瞧不出。
要喂她解药吗?
哼,拿捏他拿捏了这么久,这点苦头算什么?
他见李含章眼睛闭了,开始左右摆弄她的下巴,用拇指将她嘴角未干的血按在她的嘴唇上,玩了一阵子,然后才起身,提了一桶冷水,三下五除二将她剥了个干净,直接丢了进去。
李含章倒是想活,进去了整个身子卷在一起,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放,他只得用另一只手擦拭她身子,给她降温。
虽然看了这身子两次有余,但此次这般接触,还是第一次。他最初未在意,只顾着用帕子往她身上撩冷水,直到手指不小心碰了这滚烫的皮肤,才觉察到这不妥之处,脸开始发烫,小腹涌起怪异的温热之感······
他一届血气方刚的成年男子,自然会有反应。他这般想了一番,怪异之感消退了些,但手臂上的手直接攀上来,勾住他的脖颈······
“放开。”他愣了一阵子,拍了拍她的手腕。
她小声叫了什么,他未听清,试着往下扯她的手臂,只换来她更紧的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