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丑陋荷包里竟还塞了一张字条:李含章非匡连海莫属····················
他本想着放过李贞赵氏,独独要她一条小命,她却偏要同他对着干!
她以为这样,她的爹娘或者她自己死了,线索就能指向他?
这愚蠢的······
可她明明就是个痴傻的!
她做的这事恰好是她本应该有的作为!
这荷包藏得如此明显,莫不是就是想让他发现,威胁他,令他知难而退?
她究竟是何时进来的?
这屋子里是否还有其他这种东西?
匡连海一夜未眠,看着桌上一堆七扭八歪的荷包,和零零碎碎的纸条,胸口一阵阵发闷,甚至有些刺痛。遥想他过去二十多年里虽然出身贫寒,孑然一身,但从未被人欺负了去,现在竟然被一个弱女子拿捏的死死的,耍的团团转!
荷包里面塞的纸条,上面那些歪七扭八的字迹,什么“愿与连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什么“李含章非匡连海不嫁”,部分甚至隐隐约约描述了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不是跟潘玉一起,而是“寺庙竹林”、“在夜晚无法入睡之时”、“在屋子里坐等同他会面”······
“指令褪去衣衫”······
“前来说故事,故事内容是给爹娘下了毒”······
假话夹杂着真话乱写一气,单单朝他屋子里便丢了这么多!他的心仿佛被一个人捏着一般,而捏着他心的那个人,是个装疯卖傻手无寸铁甚至还被他下了毒的臭丫头!
他深深觉得,这些个千奇百怪的东西,绝对不止这个数量!
匡连海忍着怒意,点燃火盆,将这些东西一个接一个的丢了进去,瞧着火焰一点点烤焦上面的绣线,开始琢磨让她闭嘴的法子。
直接杀了她?
不可。现在正是为武大人卖命的时候,绝不可轻举妄动。既然郭义之都为他寻了这奇药,定是想让他安静处理了这事。
一大早,他便坐在潘玉的院子里等。等她回来,让她去找那李含章出去逛逛,他好借机探一探李含章的屋子,看是否还有其他此类东西,推断她下一步的打算。他反复将整件事放在脑海里转了几转,正想着一两个法子,比对哪个更可取的时候,一抹红色的袍角出现在院门口。
面色苍白了些,但嘴唇还是朱红的。
匡连海心下数了数,前几日李贞赵氏怕是刚好毒发,应该是折腾了一阵子,不然面色也不会这般。
呵呵,误闯她屋子之日也没见如此颜色,这把柄他找得可真是妙。
他可真是低估了这人的品性,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般牙尖嘴利,命根子在他手里握着,说出的话还句句不中听,戳在他的脊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