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急救室的红灯转绿。

简虞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却因为严重贫血，差点又栽倒。

简兮忙扶住她，但她却将简兮推开，抱住大夫的胳膊：“我妈怎么样？”

大夫摘下口罩，愧疚地摇摇头：“热射病，没能及时抢救。再加上死者头颅有裂缝。应该是磕到什么地方了，雪上加霜，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简虞没有听见别的，只听到了两个字。

死者。

单薄的身躯剧烈颤抖。

什么也不想得就往急救室冲，医生连忙要制止，但迟了一步。

简虞已经拉开急救室的门，看到了手术台上的母亲。

“妈——！”

简虞凄厉地惨叫，在她即将冲进去时腰间一紧，下一秒，急救室的门被合住。

“简虞！”

简兮双手将妹妹按在墙壁。

“我们还有机会。”

“有什么机会？我妈死了……”简虞眼里本就不多的光芒，彻底暗淡。

犹如太阳系失去了太阳，彻底在银河系失去存在感，沉寂在永无止境的黑夜中。

“简兮，你就是个畜生你知道吗？”简虞红着眼更咽。

“是，我是畜生。”简兮低着头，“所以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等你气消了，一切都会变好。”

“啪！”

忍无可忍地简虞再次在简兮那还没消肿的脸蛋又狠狠扇了一巴掌。

简兮松开手，没有反抗。

简虞将这些年所有的怨气在这一刻彻底发泄。

不远处的警察看到要制止，简兮却让他们别插手。

一拳，一脚……

到最后简兮都站不稳了。

“畜生。”

简虞捏紧拳头，用尽浑身力气，直接朝简兮的鼻梁骨砸去。

只是在靠近鼻梁骨的五厘米时，她停了下来。

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滚落，拳头剧烈颤抖。

即便拳头已经落在距离鼻梁五厘米的地方，简兮也没有吓得闭上眼。

舌尖舔掉嘴角的鲜血，看着妹妹，声音低沉：“气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