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我算什么老板,里里外外就谢景天一个员工。”
“所以小伙计和我亲近啊,我们是同一阶级的。”闫宽收了笑,在张大强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这段日子谢谢你和嫂子收留,感谢的话就不说了,都记心里了。我刚刚上班,还没发工资,就算发了,一时也凑不够租房子的押金,大强,我可能还得在你这里打扰一阵。”
“欸,你这说什么呢!你再说这些我可和你急啊!你就塌心住着,那小仓库我还怕委屈你呢。再说,以前我找你帮忙的时候还少啊?”张大强在闫宽肩上拍了两下,“不说咱俩是一个村出来的同乡,就说咱俩从小到大一起患难与共的情意,我也不能看着你不管啊。”
“咱俩有什么患难与共的情意?”闫宽笑骂,“你每次闯祸都要拖我下水,让我同你一起受罚。”
“你是好学生,向来召老师和爹妈待见,将你拉下水,我受的罚也会轻一点。”张大强笑得贼兮兮的,他用肩膀撞了一下闫宽,“你还记不记得初二那年,我们一起去后山河坝看女人洗澡?”
闫宽将口中花生壳淬了出来,拿起张大强的酒杯不由分说灌了他一口酒:“不是我们一起去偷看女人洗澡,是你拉着我去的,到坝上的时候我还一头雾水,不知那种地界有什么可看的?”
“扯旁的没用,你就说你看没看到女人洗澡吧。”
“不但看到了,还被她们追着打!”闫宽恶狠狠地吐了一口烟,终究是没忍住,又点燃了一颗。
“哈哈哈,一群四五十岁的老娘们,衣服都没穿利索,就追着我们打,最后十几个人给咱俩围在中间骂,说真的,那次过后,我有两三年没想过女人,太他妈可怕了!”张大强从闫宽烟盒中摸出一颗烟,蹙眉点燃,一副苦大仇深、看破红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