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树华摸摸下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投甄子弹，他是我上铺。”

得，这家伙不靠谱！

“不过讲真，当时清许你的发言比较好，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又补充道。

林清许睨他一眼，决定还是自己亲自上阵敲醒赖益欢：

“你还记得昨天在办公室听bbc新闻的感觉吗？那就是班级竞选时，大家听你演讲的感觉。”

赖益欢握着铅笔的手松开，犹豫道：“你是说大家跟不上？”

“对。”林清许薅着凉丝丝的矿泉水瓶，舒服地眯了眯眼，“就像打网络游戏，你是4g网，别人都是2g或者3g，跟不上你的速度，被ko了！”

“那我是2g。”总算听明白他们在聊什么的羊小白插嘴道，“不过咱们什么时候有4g的？”

失算了，2012年竟然还没有4g！

“可能再过两年就有了。”林清许打补丁，“5g也会有的，都会有的。”

何树华被她逗笑：“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没错！”羊小白双手叉腰，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向赖益欢发表意见：“你得考虑我们普通听众的水平！”

林清许弯起唇角，忍不住又摸了摸某人软乎乎的头毛，打趣道：“小菜鸡，你应该说‘lessismore’。”

赖益欢点头表示受教。

又有两个值日生陆续回来，好奇地往他们这边聚拢的人看了几眼。

林清许怕他不懂变通，又道：“但是演讲竞赛打分的都是评委，他们水平都比你高。你只要时刻记住，观众是上帝，那就行了！”

“谢谢你。”赖益欢激动道，没成想阴差阳错之下得到这么多有用的指导，“希望我能挺进预赛名单吧！”

＊

英语早读结束后，林清许抱着2班同学们的作业本，连同赖益欢的新稿子拿到高一老师办公室。

走道隔壁一排，则是物理老师的办公位。

朱娣收到演讲稿，让林清许转告赖益欢下节课过来拿。

梁协今天穿了条风骚的沙滩裤，自言自语道：“我的科代表呢，是不是上厕所去了，怎么还没来。”

他转过身，手挂在椅背上，叫住林清许：“同学，你是2班的吗？”

“是啊。”林清许硬着头皮留下，“老师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那就好办了。”梁协拍拍面前两叠东西，“你帮我把卷子和答案发下去，我已经改好分数了。叫科代表告诉大家，课后自己对答案。”

“好的老师。”她正准备松口气，梁协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认识你们班这个林清许吗？”

“她就是啊。”走道对面的朱娣扭头回答。

林清许本来也没打算否认，干脆大大方方道：“是我，老师。我这次是不是考得不太好？”

梁协抖抖腿，没想道正主就在眼前，他斟酌道：“确实不怎么好，你是不是偏科啊？”

按这个成绩来看，中考其他科目起码要拉很多分才能进2班吧！

林清许点点头。

她中考生物100，化学99，物理93。应该算偏科吧？

上辈子选文科，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她物理越学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