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门,我进去和你说。"
"老公快开门啊。"
连着两句话后,蒋浩原本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却突然一顿,他喉结上下滚了滚,手在止不住的发抖。
门外不是薇薇,薇薇胆子那么小,就算真的半夜起来,也会喊上他。
他刚刚是一时着急了,才会听到和妻子一样的声音就着了魔。
门迟迟没开,外面的'吕薇'急切道:"老公,你怎么不开门啊,你把门打开好不好?我有事和你说。"
她焦急的转动了几下门把手。
蒋浩的身体猛地往后退了几步,防备又警惕地看向门板,沉下脸来一言不发。
外面的敲门声和呼唤还在继续,梁浩充耳不闻地走回床边。
外面的薇薇是假的,那真正的薇薇又去哪里了?
梁浩不敢再想,双拳紧握,放在在大腿两侧,牙齿咬的很紧。
"老公快开门,有人要杀我,老公,你开门让我进去。"
"老公……"
外面的声音突然变的惊慌起来,如果不是对方连语调都没有发生变化的话,蒋浩几乎都要相信外面就是他的薇薇。
他沉默着坐在床角。
外面的敲门声突然停了一瞬,紧接着就是疯狂拍打门板的声音。
急促又猛烈。
蒋浩抬起双手,压抑着颤抖的唇,闭上眼紧紧地捂住耳朵。
……
嘀嗒。嘀嗒。嘀嗒。
墙上的时钟一秒一秒的转动,将黑夜拉的格外漫长。
时予睁眼看着天花板上的两片手工图绘的绿叶图案,听着外面走廊时不时传来的敲门声,彻夜未眠。
直到天色破晓,第一抹阳光透过偌大的落地窗投射到时予脸上的时候,他的指尖动了动。
走廊的声音不久前已经停下来了,他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第一次感觉床比地板还硬。
时予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脚腕,那里是被玫瑰花.径缠过的地方,原本还直发麻,昨天吃了陆终的胶囊后却好了。
现在脚腕上就剩一圈细密的划痕,伤口不重,一晚上过去已经结了痂。
时予扣掉了一小块痂,看到伤口渗出血丝来才收回手。
之前那些玫瑰花眼球的汁液已经干在他衣服上了,昨晚他没腾出时间洗澡,这会儿天亮了,他就忍不了了。
他在直接在房间里把衣服脱了扔地上,去衣柜里翻了套干净的,拎着转身走进卫生间。
在时予进去的一瞬间,弹幕疯狂刷过。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美人洗澡!打什么!马赛克!啊!」
「就是,太见外了吧。」
「不是,你们都不睡觉吗?一大早还在这刷弹幕??」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不来的早怎么看到美人脱衣服。」
「我刚刚看到腹肌了哎吸溜吸溜……」
「一分没花,看了50%,值了。」
时予洗了二十分钟的澡,弹幕上就耍了二十分钟的流氓。
等他出来的时候,不长不短的头发半湿着,毛巾搭在脑袋上,身上穿着一件新的白色丝绸衬衫,衬衫的末端松松垮垮的掖在高腰黑裤里,他光着脚,有种西方贵公子的即视感。
因为刚洗洗了澡,热气熏蒸,他的脸颊有点微醺后的那种红,眼神朦胧,桃花眼半眯着,有种迷醉感。
时予把头发擦个半干,看了眼外面,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准备出门。
等他拉开门,就和外面正准备敲门的陆终来了个面对面。
陆终的脸色有点严峻,"蒋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