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终:"我也没信,但我脖子上没有。"
时予没吭声,他感觉自己被女鬼用头发勒这件事和他说不信没有关系,更像是有意报复,但这太倾向于直觉了,所以他没说出来。
"你们呢?"陆终又问了其他人。
向卜抖了下腿,"我我直觉说信会有危险,我就说我是…唯、唯物主义。"
"我,我说不信。"方茵茵颤抖着说:"我感觉她在引诱我说信,所以我就反着说了。"
她看了眼时予,"我是不是选错了,我不该自作聪明,我……"
蒋浩的脸色也有些沉重,但还算沉得住气,"我选了信,她直接消失了。"
他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时予的脖子,很明显的一道红紫交加的勒痕,他身侧握着的拳头紧了紧,"我不认为我选错了。"
吕薇也选择了相信。
"错不错的,又不一定是死亡条件。"时予揉揉嗓子,无所谓的耸了下肩,声音有点闷哑,"回房间吧,天黑了。"
时予选了二楼旋转楼梯口的一个房间,进去之前陆终喊住了他,"晚上可能会出事,你多注意。"
"谢谢。"
时予关上门,背靠在门板上,手摸上脖子,他知道现在因为自己脖子上这道勒痕,其他人都觉得他要出事。
但时予不这样认为,古堡的女主人从一出场就对他抱有恶意,如果女鬼和女主人有牵连,那么不排除对方是想用这种以命威胁的方式让他开口说相信神。
所以他才反其道而行之,如果真的像他想的这样,相信神才是错误的,那么……
时予的手覆上胸口,闭上眼,感受着里面平静又沉重的心跳。
那么蒋浩夫妻要危险了。
……
夜半时分,时予阖眼躺在床上,但因为心里的某种不确定,他并没有睡着,身体和神经一起高度紧绷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予全身的肌肉开始发酸的时候,走廊内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咯哒。咯哒。咯哒。
声音由模糊到清晰,由远到近,越来越响,最后离时予不远的地方戛然而止。
时予猛地睁开眼,坐起身,视线直直的看向门口,不自觉地屏住气息,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
下一秒,他的房门被敲响。